“你…”大姐头的声音带着哭腔。
“当上审判官就能吃饱了。”王锦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吃饱了,在你眼里就没那么弱了吧?”
“…嗯?”卡特琳娜疑惑地轻哼着。
“未来…也可以说是过去,或许是可以改变的。”王锦轻声说着,“我会救你。”
“你…在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卡特琳娜低下头,“我不要你救。”
“我在顾虑的事,和你相同。”王锦向前挪了挪身子,自下而上地,跟卡特琳娜对视着。
“如果能直接带你逃出这里,逃到天涯海角,我早就动手了。”
“地窖和你,我两个都不打算放弃。”
“在找到离开的办法之前…我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的,能相信我吗?”
没人能在女孩的真诚与勇敢之前保持距离。
于是,少年给出承诺。
“…”卡特琳娜沉默几秒,伸出早已经没有指甲的手。
王锦叹了口气,站起身,凑过去。
拍拍肚子。
“嗯…最近有好好吃饭。”卡特琳娜满意地点点头。
“是啊。”王锦笑了笑,在口袋里摸索一阵,掏出饼干,“我还带了这个。”
“我…不吃。”大姐头向后躲了躲,可惜肚子发出不争气的咕噜声。
“被小弟喂东西吃很正常的。”
“真的?”
“真的。”
“…”卡特琳娜微微张开嘴,小口小口咬着饼干。
“猫猫前辈们也有份,我已经喂过了。”
“嗯。”
“裙子…”
“什么?”
“我…给你买了条白裙子,当做那天的赔罪。”王锦轻声说着,“我不该和你撇清关系的,大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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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是她唯一的朋友后,王锦明白,自己做的不对,很不对。
“…嗯。”卡特琳娜点点头。
她依旧一点点吃着饼干,甚至还想伸出粉嫩的舌头,舔舔王锦手指上的碎屑。
“等从这里出去之后。”王锦犹豫着开口,“能给我讲讲吗?”
“讲讲你的故事,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
“嗯。”卡特琳娜轻轻点头,“‘因为你是我的小弟’,这句话我到时候会再说一遍的。”
又给大姐头喂了点水,王锦把苦刑梨丢到一旁。
“我有个问题。”
“嗯。”
“指甲…”王锦轻轻抬起卡特琳娜的手掌,原本白皙粗糙的指尖已经血肉模糊。
“六十三块,是因为生命之母的再生,还是因为…其实已经过去很久了?”
“过去四天了,你个笨蛋。”卡特琳娜抽回手掌,“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
“四天?”王锦眯起眼睛,转头看向犀鸟。
“老兄!”
“呼…哈…怎么?”
“你审了阿奴列多久?”
“一晚...不,半个晚上,前半夜我在救火。她伤口愈合的很快,毕竟是被神诅咒的怪胎…你看那个头发。”犀鸟边说边往王锦面前走,发现用不上自己又停下了脚步。
“一晚上…四天。”王锦皱起眉头。
卡特琳娜的时间流速跟别人不一样?
怎么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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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跟酒鬼父亲住在一起的,如果真有那种情况,应该早就被卖出去换钱了。
更何况按照对应关系,大姐头的移动速度与说话速度都应该是常人的八分之一才对。
可她很正常。
大姐头在说谎吗?还是说,有什么自己没注意到的东西?王锦皱起眉头。
卡特琳娜是特殊的。
无论是性格,外表,实验记录,还是偶尔发生在身上的异常,都在说明这件事。
谜团尚未完全解除,又出现了新的,难以理解的东西。
她或许代表着谜团本身,王锦想着。
“嘿,怎么样了?”犀鸟擦着额头的汗珠,迈步走了过来。
王锦看向他那边的椅子。
椅子上是个穿着黑袍的修女,刚才还能发出些断断续续的哀嚎,现在已经彻底不动了。
当然,王锦在这方面的经验同样丰富,他看得出来,那女人没死。
也就是说,折磨将在不久后继续,直到犀鸟得到该得到的。
再然后,她将被送上火刑架。
或许是在明天,跟古德里安一起。
焦虑刚升起便被强行压了回去,王锦对犀鸟笑了笑,
“她招了。”
——
“厉害啊鲍勃!天赋异禀!”犀鸟拍打着王锦的肩膀。
依旧是属于前辈的欣慰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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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你给她吃了点什么东西?”
“一点…小手段。”王锦敷衍着,“老兄你呢?你看起来心情不错。”
目光落在犀鸟沾满血迹的袖口上,王锦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啊,她撑到了第十块指甲。”犀鸟摸了摸下巴,“这是我的技巧。”
“如果用‘拔’的,痛苦会很快结束。”
“但如果是‘一点点卷起来再掀掉’,会让这个过程持续很久。”
他嘿嘿笑着,认真给后辈传授着经验。
【作者题外话】:困
上课上到晚上九点
真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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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