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许也抖了两下,好在他在队伍中央,于教头看不见。
剩下的一个时辰就跟煎熬一般,南许用余光悄悄瞥了眼晏骜川,见他一动不动,心里有些后悔。
早知有今日,当年说什么都得跟他一起练武。
“常乐,你来了。”
方才还严声戾气的于教头,这一刻语气骤然柔顺下来,望着左边走过来的三人,笑道:“今日是你休息吧,
这么冷的天,不在帐子里歇着,到新兵这儿来做什么?”
新兵队伍悄然看过去,两个少年身后还跟着另一个身着教头服饰的中年人。
“闲着没事,我就出来走走。”
张常乐打过招呼,同身后的中年人说:“石教头,你方才不是说要同于教头聊事?”
石教头点头,“是,于教头,我来问问你上回将沙袋放哪儿了?我手底下的新兵要用了。”
于教头看了眼张常乐,于是走向石教头,“我跟你说位置在哪儿。”
晏骜川是一步步瞧着张常乐走过来的,一起同行的少年,他也见过,便是那日在客栈内坐在张常乐身边的黄志。
“真是没想到能在这儿碰到你,将我的人收拾成那样,还有胆子到军营里?”
张常乐走到晏骜川跟前,压低声笑:“你小子什么来头?姓关的还帮你送人。”
黄志生得矮胖,抬手想拍晏骜川的肩头,结果发现自己矮了半截,转而揪住人的衣领。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连我们都敢招惹。”
晏骜川不动声色,只垂下眼皮子,静静地睨着对方,“你猜猜我是谁。”
张常乐拍了下晏骜川的脸,抬眉,“老子犯得着猜你是谁,你就算是天皇老子,到了临安府,到了军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