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修远摸不清简月的想法。
既然要认亲,她大可以直接去找他。有茅神医弟子这个身份,她想见他这个府主也不是什么难事。就是不知道她非用这种方式,闹得沸沸扬扬是何意?
何知县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声音严厉:“钱氏,你可知罪?”
钱氏抬头,一脸茫然和愤怒:“我有什么罪?简招娣让人打断我们的腿,还给我们下毒,你为什么不判她的罪,你这个狗官,是非不分,不就是看简招娣巴上了神医吗?”
何知县脸一黑,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骂狗官,脸上热辣辣的。
简月忽然道:“钱氏,你让自己的女儿冒充府主千金,谁给你的胆子?你可知你犯得是杀头之罪?”
钱氏脖子下意识一缩,神色惊慌:“你胡说!谁能证明我让自己的女儿冒充府主千金?当年馨宁认亲可是经过滴血认亲的,你没有证据,你胡说,你诬陷!大人快把她抓起来。”
她显得情绪很激动,但她眼中的惊恐和慌乱骗不了人,任谁都看出她心虚。
燕馨宁身子发软,差点站不住。她的手死死抓着谢楚娇身后的椅背,指甲折断了都毫无所觉。
谢楚娇也是心里发虚。不过,钱氏的一句话提醒了她。对啊!有滴血认亲,她怕什么?再说当年跟此事有关的人都死绝了,没有证据,别说神医弟子,就是茅神医都翻不了案。
谢楚娇在背后偷偷扯了一下燕馨宁的衣服。
燕馨宁立刻踉跄出来,跪在燕修远面前,泪眼婆娑,哀声道:“父亲,您可要为女儿做主啊!女儿可不能蒙受这不白之冤。”
燕修远看着她的头顶,忽然想起简月说她跟钱氏容貌很像的话。他忍不住去看钱氏。但钱氏现在很邋遢,脸瘦了很多,面相显得刻薄,跟燕馨宁倒不是那么像了。
燕修远又看向简月,语气不自觉柔和了:“简月,你告简大成夫妇鱼目混珠,你有何证据?”
简月淡淡扫了他一眼,不急不缓道:“钱氏不是说了吗?当年认亲时经过滴血认亲,那就再滴血认亲,看看燕馨宁是不是府主大人的孩子。”
即使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只要血型相同,也会相融。这个常识简月比任何人都懂。今天即使燕馨宁跟燕修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