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挥了挥手,示意底下的人纷纷退了下去。
此刻,容栀乔刚走到复古红木游廊上,没好气的嘟哝了一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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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花釉是不是脑子有坑啊,跟条疯狗似的逮住人就咬,我好像没那得罪她吧,非得逮住我不放,这一天天的,每天天不亮公鸡刚打鸣就得雷打不动的给夫人请安,什么时候能好好的睡个懒觉啊。”
“说起来当姨娘还不如当侍妾,至少侍妾不用每天早起请安,还能睡懒觉,要不哪天请了候爷给我降位分当侍妾算了— —。”
容栀乔哈欠连连,忍不住接连抱怨了几句,若是为了能每天睡懒觉,让她当侍妾,她也愿意。
身后跟着的初楹微微拧眉道:
“容姨娘,这无名无份的侍妾哪能跟身份尊贵的姨娘相提并论,至少姨娘是正儿八经的主子,侍妾说到底只是身份低贱的奴婢罢了,连半个主子都不算。”
初楹经常听到容姨娘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她早就习以为常了。
因为她打小就听她娘说一些难以费解的话,她觉得这个容姨娘跟她的娘的格局和眼界一样。
见解不凡。
别具一格。
夫人温氏早就下了严令,侍妾是没有资格来到正院晨昏定寝的,只有正儿八经的主子才能来正院时常走动。
偶尔运气好,还能在这里撞见侯爷。
因此,底下的那些侍妾通房丫鬟都卯足劲想要往上爬,就为了能见到侯爷,争宠上位。
侯爷每日日理万机,公务繁忙。
本就来后院的次数屈指可数,狼多肉少,有些侍妾估摸大半年都见不到侯爷一回。
也只能翘首以盼的等着逢年过节的时候,夫人温氏恩赐,她们才能远远的,隔岸观火的瞅上那么一眼。
她知道容姨娘对争宠并不上心,像她这般一门心思想要自贬身份的倒是少见。
就因为容姨娘不屑争宠。
那夜,爬床之事,她才能轻易的躲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