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丛拿下我的手,他明显有些慌了,语气很急。
“深呼吸!你现在除了感到疼痛以外,还有没有别的感觉?”
听见青丘帝吩咐道。
“把他们关进牢里,分开关。”
我被拖进一个露天的木笼子,扔在里面,季丛被关在我的对面,他让我用力试试,尝试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我躺在地上,几乎每动一下就疼痛地厉害,一路痛了这么久,我的身体完全没有力量了,就差身体支撑不住彻底昏过去。
看向对面的季丛,我轻轻摇了两下头,告诉他可能快不行了,实在是太疼了,忍痛就用光了我的全部力气。
可能我今天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也挺好的,反正我对于自己也没有任何期待,我这个人存在于世上的价值毫无意义。
自从知道死了以后可以下地府,死变得也没有那么可怕了。
季丛在对面求我再坚持一下,我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开,转向漆黑的夜空,因为失血过多,我的身体很冷,眼前发黑伴随着强烈的耳鸣,耳边季丛的声音变得离我越来越远,逐渐空灵,像穿越了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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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即将闭上眼睛之际,听见耳边多了一些嘈杂,盖住了季丛的声音。
我听到白简州在我耳边叫我的名字,又听见沈晨曦让他滚开。
脖子传来细微的痛感,好像被蚊子用很粗的口器狠狠叮了一下,山里有很多蚊子,一直烦人地围着我嗡嗡叫,我都快流血流死了,它们还要来吸我最后一口血。
我眼前密密麻麻的黑点少了不少,涣散的意识回拢,我意识到自己没死后,也看清了周围的人和景物。
我被人抬在担架上,匆匆抬进一顶帐篷中,周围的人匆匆用塑料膜围搭起一个小空间,沈晨曦只给手做了简单的消毒,戴上口罩和手套,在这个简陋搭起的空间里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很疼......”
除了疼以外,我描述不出其他感觉了,身体简直甚至已经疼到麻木,如果没有沈晨曦往我脖子上扎的那一针,我连喊痛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知道。”
沈晨曦语气急切地问助手麻药准备好没有,又告诉我可能要剖了,看我的出血量,子宫不一定保得住。
“按理说你腹中的蛇胎应该很好生,现在这个情况属于不正常,它没有要出世的迹象,我只能往你的肚子里打一针弄死它,这是最差的结果,你做下心理准备!”
我茫然地点点头,沈晨曦说什么我都听,现在我哪里顾得上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