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洪斌却说他不知道,因为那个人出现的时候他对外界完全没有一点感知。
“不过从你的记忆来看,那个人应该是连陆之道与钟馗都十分忌惮的人,手段应该十分的了得。”
我没有说话,他们三个是能够分享我的记忆的,他继续说道:“而且他是被你封印在你的身体的,我想如果你弄清楚你到底是谁之后,这个问题应该就有答案了。”
我是谁?
这个问题一直就困扰着我。
我是江小白。
可事实告诉我怕真的没有那么简单。
我甩了甩头,想不通那就暂时不去想了。
或许有一天这个答案会自己浮出水面。
这回去桃溪的路上就没有再出现什么状况,很顺利。
在镇供销社门口下了车,李林说从这儿走大约四十分钟就到他姑姑家了。
“我原本以为你姑姑是住县城里的。”
听我这么说他摇摇头:“原本是住县城的,后来她一个人搬回来了,因为在县城里很多人都对她指指点点,她受不了。”
我好奇地问:“为什么?”
“她养蛊,这事儿不知道怎么就传出去了,先是隔壁四邻开始悄悄议论,后来整个街上的人都传开了。你也知道,众口铄金,传着传着就越传越是邪乎,仿佛姑姑就像是洪水猛兽一般,大家见到她就像躲避灾星瘟神似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他的话我认同,这个社会确实人云亦云,甚至很多人已经无脑到不会去区别那些传言是真的还是假的,这也才会发生很多时候舆论一边倒的现象,就好像跟风的人多了,谬论都会变成真理。
“这些年你姑姑应该也受不了少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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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没有,姑父对姑姑还是挺好的,对我也挺好的。”
我笑了,看着他说:“你也会下蛊,可还从来都没见你这么做过。”
他尴尬地笑笑:“会并不意味着一定要这么做,巫蛊的本质其实是医,医者仁心。在学校的时候我就经常帮同学看些小病小痛的,我觉得那样更有成就感。其实我在内心里是很讨厌那些打打杀杀的。”
我很想问他,他在把攀巴浓蓝推下山崖的时候又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