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不你试着去真正爱一个人吧。”
.........
史馆
司马迁推门而入,这才意识到桌案前,坐着一个人。
“...谁谁谁..谁?!!”
张贺抬起头,举起桌案上的简牍,
纸开始普及,但司马迁还是习惯用简牍,记史用简牍更方便储存。
“你是...殿下下下下身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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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迁认出了张贺。
张贺冷冷看着司马迁,
“为什么要这么写?”
司马迁看向崭新简牍,
上面写着一句话,
“皇子据残杀弟旦、胥、髆,其属张贺弑,因皇子据得利,称皇子据杀。”
哪怕内心有喜恶倾向,史官还是会秉笔直书,这是他们赖以生存的根基,
现在陛下的归属没定下来,是篡、是禅,到时司马迁也都会记清楚。
“是我杀的皇子!为何要记在殿下身上!”
张贺将简牍重重拍在桌案上,他不能忍受殿下背着如此大的罪名,留下这么大的污点,被万世人唾弃!
司马迁口吃停住,解释道,
“是你杀了皇子不假,但却是殿下受益,不管殿下知不知,都应是殿下弑。
我这种写法是有考据的,左传上就有一篇,来,我给你找。”
司马迁背对张贺,在书架上翻找,张贺掏出怀中闪着幽光的匕首,上下打量着司马迁,
司马迁依然背对着张贺,
随意道,
“你要是真为殿下着想,我劝你别这么傻,杀史官,也是大污点,别给殿下再添麻烦了。”
张贺眼中闪过挣扎,默默收起匕首。
这个残弑皇子的狠人,竟对司马迁一点办法都没有!
“找到了!”
司马迁抽出一块简牍,递送到张贺脸前,手指着一行,
“你看,是不是这么写的!”
张贺把简牍打到一旁,
怒道,
“我不看!”
沉默片刻,
张贺趴在地上,冲着司马迁行跪拜礼,
动情道,
“先生!我求求您了!你要我当牛做马怎么都行!
我这条贱命就是殿下给的,父亲死后,我本不想活了,是殿下给了我一切!
他告诉我要好好活下去!
明明殿下这么温柔,默默做了这么多事,您为何非要让后人看到这件!
您只不写就行了,不写就行,求求您了!
别写了!
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