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很短,很快就过去了,我们继续进入学习中。每天的功课繁忙,学习好的同学更加刻苦,他们都希望能再次考入全市最好的第一中学,或者留在本校高中部重点班。五月来临时,初中部又进行了一次调整,我们班又来了几个插班生。但是,班里的基本格局却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刘俊、王照全他们照样稀稀拉拉的不怎么学习,早就听说他们都办好了高中手续,只是不再进重点班了,高中文凭是需要的。忽然有了新的通知说,初中生不能参军,所以刘昔、周乔他们也开始想办法进高中部。
这天放学后,我和周乔等着李深深。自从我们认识李深深以后,周乔也不再回避了,每天都带着我等她。
走到建国路我们要分手的路口,周乔对我说道:“听说没有高中文凭不能参军的事了吧?看来我还是想办法考进高中了。”
他这话明显不是对我说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他在准备上高中的事情了,他父亲的能力还是可信的。
果然,李深深说道:“没问题,咱俩上高中还是很有把握的,这个你不用担心了。我爸爸的一个战友去年转业,就是去的教育局,应该他们都说好了。”
我们道别后,我看着他俩的背影,忽然心中一动,在心中打起了一首诗的腹稿:我总在热切的望着你//痴痴的目光//望的春去秋来过了几季//探索的神情//始终理解着沉默无语//年少萌动的心地//解不开这一道难题//那答案//一定被你锁在了心里//期待的等候,久久的凝视。
时间总要过去的,劳动节后我们重点班的课程基本上都停了,开始进入更加紧张的复习阶段。每个老师好像铆足了劲一样,抓住一切时间到班里给我们讲课,不是考试中的心理问题就是老师觉得重要的地方。每天满满的课程安排把我们上足了发条,跟着老师一起紧张起来。但是,刘俊和王照全他们几个却更加厌烦上课了,他们一起逃课的次数与日俱增。刘昔和周乔倒是每天坐在教室里。学校“山字楼”后面的空地,已经成了逃课学生聚集的地方,躲在那里抽烟、练武,几乎都是不想上课的“坏学生”。我偶尔感到厌烦的时候也过去与他们在一起。
五月底的某一天,下课后我没有找到刘俊他们,估计早早的就离开学校到哪里玩去了。但是,他让李波给我带过来一首诗:秋雁向南飞去//留下几声悲苦的哀鸣//无影//执一束鲜花登高//是艾蒿吧,我记得那年你的无奈//长啸//天地间如此遥远//撕扯我无尽的思念。
我看了就知道他一定是去了红山,我们三个(还有吕冰)经常去那里玩,估计他是想吕冰了。虽然我很佩服刘俊对朋友的这份真挚的感情,但是我不能去找他,我还要回家复习功课。第二天,刘俊看到我说:“我去了红山。”
我点头表示知道这件事,那天下午我们还是忍不住悄悄的踢了一场足球,那是我们中考前的最后一场足球赛,我们把初中部几个班喜爱足球的同学组织在一起,竟然组成了两个队。那天下着小雨,但仍然没有阻止我们踢球,在纷飞的雨中我们奋力拼搏。我们最后一次尽情的释放着激情,把站在足球场边的埂上观看的所有女生都吓住了,她们还从来没有见过我们这样疯了一样的踢球。
顾颜后来有一次对我说道:“你们疯了!小小的足球几乎从来没有停住一样,你们二十二个人都在场上跑,大门也不管了,没有什么前锋、中锋和后卫,每个人都盯着飞舞的足球。”
是的,那是我们十五岁的一场足球赛,我们还都是少年人,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我们厌倦了学习,我们不知道未来和前途是什么,我们只要疯狂,只要足球飞舞。一年后我们升入高中,很快刘昔、刘俊、王照全他们都参军了,只用两年他们就拿到了高中毕业证书。所以,那一场球赛是我们最酣畅的一场足球赛。
中考还是如期来临了。考完后,我如愿的考入了本校高中部,也考入了重点班。再后来,我选择了文科,因为我仍然对物理和化学格外的头痛,虽然文科要背很多东西,但是我的语文科成绩很好,地理和历史又是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