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都的冬天,池兰香被活生生吓出了一背冷汗。
不可能,一定是她看花眼了,隔这么远,爷奶爹娘怎么会出现在首都?
他们以前写信威胁华家要钱,只知道陆平在帽儿胡同的地址,是怎么找到东城大院来的?
她半分钱都没往家里寄,家里穷得挖野菜,又是谁给他们买的火车票?
一连串问题,都快把池兰香的脑子烧干了。
“若兰,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薛家振时刻记得自己完美男友的人设,语气温柔地关心道。
池兰香一个激灵,回过神来,笑容十分勉强,“外头太冷了,我有点不舒服。”
“那你就送到这吧,冻感冒了谁给我当新娘子,我和我妈也先回去了。”
薛家振的车就停在旁边,他扶着薛母上车。
同时,远处大院门口,站岗的警卫员拦下池家人不让进。
“同志,请出示证件,来之前有没有预约?”
“啥证件,啥预约的,我们听不懂!里头那个是我孙女,你赶紧放我们进去!”
警卫员态度坚决,“不行,我们有规定,没有预约不让进,要不您让人出来接。”
池老太剜了他一眼,不满地嘟囔,“不就是个看门的吗,有啥了不起,看我孙女来了怎么收拾你!”
“兰香,我是阿奶啊,快出来接我们!”
池老三钱红燕几个也扯起嗓子朝里面的人大喊,一边喊一遍激动地挥动双手。
正要上车的薛母扶着车门扭头,皱眉道:“若兰,我怎么感觉大门口的人是在喊你呢,一直在朝我们这边挥手……”
池兰香猛地攥紧手心,磕磕绊绊地回话,“您,您听错了,他们喊得不是我的名字,也许是哪家的亲戚吧,我…我也不认识。”
“嘁!”薛母嗤了一声,嫌弃地用手在鼻子前挥了挥,“东城大院可不是普通的干部大院,里头住的都是省部级、副军级以上的干部,如果有这种乡下穷亲戚,岂不是要丢死人了!”
“反正我们薛家是绝对没有这种亲戚的,你看看他们穿的都是什么破烂呀,一个个跟要饭的乞丐似的……”
池兰香眼神慌乱,手心全是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