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小莲毫无防备,面颊很快充血变红,两眼突出,喉咙窒息,她双手胡乱抓向那个人的手腕,却无法撼动那双铁钳般的手。
她模糊的视线望着包厢顶,至死也没有想明白为什么导师要派人来杀自己。
明明她什么也没泄露,还故意转移公安视线,帮导师隐藏身份,为什么……
列车驶出隧道,黑影确定徐小莲已经死亡,拔出男人胸口的匕首塞进她手里,担心硬座那边拖延不了多少时间,他没敢再逗留,取出手提箱内的东西匆匆离开。
也因此没有注意到昏迷男人的手指动了动。
列车只挂了一节软卧车厢,位于餐车和硬卧之间。
池皎皎所在的车厢正好挨着软卧车厢,江老被过道飘散进来的煤烟呛醒,因为顾铮提前关了窗户,他们包厢的煤烟已经算少的了。
望一眼外头,见列车已经驶出隧道,他打算起来开窗通风。
池皎皎小声道:“您躺着,我来。”
顾铮去硬座车厢帮忙抓小偷,她没有睡意,索性坐在下铺用意识打理空间内的家禽作物,顺手就将车窗打开了。
她走出包厢,将过道的车窗也打开形成对流,转头时却瞥见一个几分眼熟的身影从软卧车厢离开。
池皎皎蹙眉,现在是凌晨四点多,马上就要到站达山,这人怎么又蹿到软卧车厢来了?
*
另一边,曹撤和顾铮来到硬座车厢,车厢里灯光闪烁,聚集了抓小偷的列车员和凑热闹的乘客,闹哄哄的。
“小偷”是一个约莫三十岁的男人,正被那个意图霸占池皎皎卧铺的老大娘死死揪着衣服不放。
“我真不是小偷,大娘,你把手松开!”
老大娘唾沫飞溅,“包在你手上拿着,你不是小偷谁是小偷?”
“我进厕所的时候包就在里面,拿出来是想交给列车员,大娘你误会了。”
“我呸!你个贼娃子,包都被你掏空了,赶紧把大家伙儿的钱吐出来!”
乘客们,尤其是那几个被小偷摸了口袋的,闹着让列车员给男人搜身,他们不想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高队…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