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皎算了,我和你爹打打闹闹这么多年都过来了,他毕竟是你爹,闹到公安局多不好,别人会说你不孝的,我相信你爹他在学习班肯定能改造好,你…你就原谅他吧?”
果然包子娘一回到池家,骨头就又软成了面团。
池皎皎都习惯了,板着脸充耳不闻,直接伸手揭开她头上的纱布,露出狰狞的伤口来。
“公安同志,你们看,这样的伤我娘身上数不胜数。
我爹他狗改不了吃屎,长达数十年对我娘进行殴打,这分明就是故意伤害,而非什么家庭暴力打打闹闹。”
在她看来,家暴这个词将丈夫诉诸在妻子身上的暴力合理化、合法化,后世甚至出现了妻子被丈夫打断几根骨头,却依旧离不了婚的情况,简直荒唐恶心至极!
有老村长和周洵作证,再看了医院出具的诊断证明,公安同志的表情严肃起来。
原来这个池二壮是个惯犯,打媳妇打闺女,可真叫人看不起。
他们拿出案件簿登记笔录,进行备案,同时对林杏花道:
“大姐,你女儿说得对,这种暴力已经达到故意伤人的程度了,如果池二壮从学习班回来再冲你对手,一定要来公安局报案,到时候我们是有权力直接把他抓起来坐牢的。”
“我男人他、他应该不会再犯了。”
林杏花虽然嘴上这样说,低垂的眼睛却闪过一丝亮光。
如果池二壮被抓进牢里,是不是就没机会说出当年的事了?
她愧对二壮、愧对池家,这些年已经在努力赎罪了,二壮刚才却想对皎皎下死手。
皎皎是她唯一的孩子,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对皎皎好一点呢……
此刻,母亲保护孩子的天性在林杏花心里无限放大,稳稳压过了她对池家的愧疚之情。
等公社和公安局的人都离开后,池老太再也忍不下去了,指着池皎皎咒骂:
“害家里遭贼不够,还让人把你爹抓走了,我们池家真是倒霉,摊上你这么个灾殃子!”
顾铮蹙眉,沉声道:“老太太,造谣诽谤也是犯法的,公安同志还没走远,要我把他们喊回来吗?”
“还有,二壮叔是我让周主任带走的,和池皎皎无关,您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