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那朵红梅……
明明自己才是她第一个男人。
“老顾,气量放大点,虽然咱们是男人,但也不至于把家庭地位看得这么重吧?”周洵投降似的举了举双手。
顾铮表情微顿,“什么家庭地位?”不是在说谁上谁下吗?
“就是你和你的胖媳妇啊,你是没看见,她被那些凶神恶煞的亲戚追着打,哭归哭,但眼睛里一点害怕也没有,那张巧嘴跟刀子似的,三言两语就把她爹还有爷奶气得七窍生烟!”
周洵提起池皎皎,言语间难掩趣味和欣赏。
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女同志,虽然外貌一言难尽,但性子真的很特别,冷静不怕事、敢于反抗、心有成算,不像是小地方能培养的出来的。
他哥俩好地拍着顾铮的肩膀,“你啊,性子古板,嘴又笨,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来,哪里说得过她?日后结婚了生活在一起,指定被压得死死的啊。”
原来他说的压,不是肢体动作上的压。
误会了的顾铮脸更热了。
他挥开周洵的手,蹙眉道:“被追着打,还哭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池二壮修河坝这么快就回村了,若真像杏花婶子说的那样,他下死手打闺女,没人拦得住,那池皎皎恐怕会吃大亏……
周洵揶揄地笑,“你这关注的重点有些偏啊,不是说因为意外才定亲,我怎么瞧你还挺上心的?”
话里话外都是怕他的胖媳妇受欺负。
顾铮捶了他一拳,冷声:“说正事。”
撇开未婚夫妻关系,池皎皎给他治腿,还喊他一句师父,他自然要多上心些。
而且,他说过会护着她,她为什么不来顾家寻他?
周洵把池家发生的事详细说了,“就是这样,我跟村长离开的时候,你媳妇已经要到了医药费,在等拖拉机送她娘去公社医院。”
“她受伤了?严不严重?”
说着,顾铮一把捞过搁在床尾的拐杖,打算起身。
周洵按住他,“不是,人娘俩这会儿多半已经坐上拖拉机去公社医院了,你拄个拐杖还想去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