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糊涂,实在是寒老臣的心啊!”
凌烨被老父亲叫过来,听着门外对他的大肆批判,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过了一会儿,凌烨听的耳朵昏昏欲睡,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忽然,一个愤懑的声音响起:“云氏不守妇道,迷惑太子,求陛下处置。”
“老匹夫,你说谁呢?”凌烨迷糊的眼睛瞬间清明,一把拎起身下的凳子,气势汹汹的出了门。
“刚才那句是谁说的,站出来,当着孤的面再说一遍!”
看着凌烨像是要杀人的样子,这帮人识趣的闭上了嘴,颤颤巍巍的摇着头。
“不说是吧,那你们就在这里跪着,我倒要看看诸位的节操能支撑到什么时候。”
说完,凌烨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文帝听着外面的动静,面色不变,继续批阅奏折。
天色渐渐黑了,言官们跪在冰冷的地面,冻得瑟瑟发抖。
他们心里也纳闷:之前劝谏那么多次,哪次不是刚跪下就叫人请他们起来了,怎么偏偏这次无动于衷?难道陛下不怕百姓戳他的脊梁骨吗?
文帝若是知道他们的想法,肯定会说:怕啊,怎么不怕?但是都是为了孙子,他也只能硬气一次。
又过了许久,奏折批的差不多了,外面跪着的人也晕倒了两个。
文帝才慢悠悠的走出了御书房,看到地上的情景,大吃一惊。
“爱卿这是怎么了?该死的奴才,为什么不进来通报?”
身旁的大太监给了自己一个嘴巴:“哎呀,都是奴才的错。天太黑了没看清楚,后来又没声音了,便以为诸位大人走了呢?”
言官们:大冷的天,早就冻的说不出话来了,谁还能出声?
“咳咳。”文帝心里偷笑,面上却是严肃不已:“这些昏头的奴才,还不赶紧将诸位爱卿扶进去,再请太医过来看看。”
“是。”
言官们坐在书房里,抱着新添的汤婆子,这才感觉自己活过来了,一个个老泪纵横,看上去好不可怜。
文帝趁此机会,斟酌着开口:“诸位爱卿,你们进言之事朕都知道了,只是朕也身不由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