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能点了点头,洗漱过后,石承和吴能便各自上床歇下了。
……
孙进勇坐在椅子上,静静地听完了赵平的汇报。他低着头沉思了片刻,对赵平说道:“阿平,你怎么看石承这个人,你觉得他来云丘城到底有什么目的?”
赵平恭敬地答道:“属下不知。这两日来,属下实在看不出那石承身上的破绽。”
孙进勇摆了摆手,道:“我知道你没有证据,我只想听一听你在直觉上对石承的感受。”
赵平犹豫了很久,迟迟没有说些什么。
孙进勇轻轻叹口气,说道:“明天你去把石承他们召来,本官也该好好和他们聊一聊了。阿平,你去休息吧,这两天你也辛苦了。”
……
天还未亮,一队刚在斜阳道上结束巡查的城卫官差从城门口驾着马飞驰入城,领头的是一个年轻的武官,一行人的脸上写满了疲惫。
众人行至一片民房的时候,为首的武官突然打了个手势,有些疑惑地望着一间茅屋外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百姓。他对身边的一个手下使了一个眼色,道:“三儿,去看看那边出什么事了。”
名叫三儿的官差会意,连忙下马快步向茅屋外的百姓那里跑去,众百姓听到身后的声音,纷纷回头,见是一官差跑来,大家连忙让开了一条道。
三儿喝问道:“这个时辰,尔等为何在此聚众喧哗?”
一个年纪比较大的中年汉子走上前来,一脸愤慨地答道:“官爷,求求您给我们做主啊。”他指了指身后的茅屋,接着说道:“我街坊王兄弟的妻子,还有邻近的其他几个街坊,被这两天在城中招摇撞骗的一个庸医给害了!”
三儿往屋门口走了几步,借着微弱的油灯灯光勉强看清了屋内的情形。一个穿着满是补丁的粗布衣裳的汉子扑在自己妻子的床头,泣不成声。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似乎是已经没命了。
三儿转过了头,对身边的百姓说道:“本捕得尽快回府交差,眼下也无力去管你们的事情。待天明后,尔等去衙门那里击鼓鸣冤便是。”
说完,三儿转身回了马队,很快,马队在夜幕中朝着钦差府邸的方向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