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率先开口:“菀常在算上初承宠的时间,已经独宠一月有余。宫中怨声载道,听说连皇后都规劝了皇上几回,如此一来,倒显得娘娘这段时间格外沉得住气了。”得想办法把这茬圆回去。
“老奴听闻有些妇人怀孕时的症状各有不同,怀孕到五个月时仍旧孕吐不止的妇人也不是没有,有些妇人一直到快生了的时候都还有害喜的症状呢,年家正是听说娘娘这段日子害喜严重得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这才送了老奴入宫照顾娘娘。”
孔嬷嬷不愧是能帮着年羹尧夫人管理好他府上八十多个妾都没出错的人,这理由配上华妃如今消瘦憔悴了的面容,实在是有说服力。
华妃神色有几分厌恶和痛恨:“我如今是再不想看到他的,叫我再像从前那般服侍他我是做不到的。就是日后孩子生下来了,我也不想再侍寝了。”
安陵容何尝想面对皇上那张老树皮?
可恨她还有更想要的东西,只能忍着恶心与厌烦假装深情的谋求生存的资本。
她自己做不到的事情,帮着别人做到也未尝不是一种寄托。
“其实孕妇的脾性最是难猜,娘娘大可不用委屈自己去迎合皇上,这些日子若皇上来了娘娘不想应付,那便全推到运气反应上好了。至于后面,听说生产又叫过鬼门关,娘娘生产时伤了身子,不能再侍寝也是常理之中的事。”
华妃豁然开朗,孔嬷嬷和安陵容接触不深,试探的问:“那以后的日子里,还望嘉常在多多在皇上面前为娘娘美言几句才是。”见皇上的日子多了才能在他面前说上话。
安陵容痛快应下:“嬷嬷的意思我明白。陵容出身低微,确实是需要皇上的宠爱才能在宫中过得更好些。”这宠她还是要争的。
华妃却已经无所谓了:“这宫里的女人多了去了,不是嘉常在得宠也会有旁人。若是旁人我宁愿是嘉常在,好歹她是咱们这边的人。”反正她是不会再侍寝了的,爱谁谁。
孔嬷嬷又简单和安陵容说了下年家的打算,安陵容不懂朝堂之事,但她已经看过很多同人小说和解析了。
那里边都说,年世兰的父亲年遐龄和大哥年希尧都是有成算的,就是年羹尧,他文能考中功名,武能成为大将军,显然也不是个庸才。
之前是皇上装得太好,他们真以为皇上是个好的,年羹尧更是因为皇上的捧杀直接飘了。
现在得知欢宜香的秘密,稍微一深想,华妃之前的那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就很耐人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