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柳姨娘以及她那丫鬟破了一盆结结实实的粪!你们说不知道,泼的那叫一个臭,人粪、马粪,还有鸡粪……”
光听着都觉得味儿大。
溪柳捏住了鼻子。
婆子说得实在是太恶心了。
溪柳斥道:“有事说事就行了,夫人跟前你说那么恶心人干什么!”
做粗活儿的婆子,哪里意识得到粗鄙?就是实话实说而已。
溪柳问道:“他们不是被捆起来了吗?正常不应该在柴房,怎么会跑到园子里去泼粪?”
婆子畏畏缩缩地道:“都是府里的老人,而且惯是厉害的,守门一看,是老夫人身边的几个婆子,还以为是老夫人叫的,想都没想就放进来了。”
“然后呢?”
然后可就带劲儿了。
后面的事情不恶心,而是大快人心。
婆子眉飞色舞:“我和另外几个婆子正在干活儿,就听见有姑娘叫起来,我还当是谁呢,没想到竟是柳姨娘和她的丫鬟永儿”
溪柳听得痛快,也没阻止婆子。
婆子手舞足蹈着:“也不知他们从哪里弄出一桶粪,还是事先埋伏好的?就这么端着,径直哗啦啦啦下来,从头到尾,便泼便骂,那叫一个难听,你们是不知道。”
“我们就放下手里的活计,赶过去看呀。但是太臭了,谁也不敢近前,就赶紧过来回禀夫人了。”
溪柳忍着笑,道:“你先在这儿等着,我去回明了夫人。”
她挑帘子进去,笑得腹痛,还小声幸灾乐祸:“我看这柳姨娘,这段时间还是老老实实的歇息吧。”
“没这本事就不要蓝瓷器活。”
苏韵眸光一瞥,道:“不必料理,如今不是我当家,你且去和婆子说一声,去找老夫人。”
周氏舒服了几年,估计早就忘了如何制礼。
溪柳恍然大悟道:“是呀,如今是老夫人当家。”
苏韵现在会只当一个睁眼瞎的人,不再理会顾家任何一件事情。
与此同时,晚寿堂里乱成一锅粥。
柳芊柔二人实在是太臭了,谁都不敢碰她。
周氏躲在主屋里,黑着脸吩咐:“把门窗关严实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