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顺着这话往下想,谢凛又想到楚合意说过,他若一直清醒,身体健康,有人想对付谢家挺难,但如果他昏睡十天半个月甚至一个月呢?
“三爷,可是有什么问题?”
谢凛把药碗放在桌上,“大少爷这两日都在做什么?”
望山回答:“说来奇了,大少爷平日里连去给老夫人请安,都懒懒散散的,不大愿意,但这两日却早早去陪老夫人吃早饭,还陪老夫人一起给您熬药,整个人好像换了个性子似的。”
谢凛看向桌上药碗的眸子,越发深沉。
“去找一只老鼠来。”
望山不解,但还是迅速去找了一只老鼠来,谢凛让望山捏开老鼠的嘴巴,舀了一勺汤药灌进去,转眼间老鼠就昏死在他们面前,嘴角还流有血迹。
望山大惊:“汤药有毒!”
谢凛面上表情却没有丝毫变化,果然,如他所想的那样。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这药是老夫人亲自盯着熬的,吉嬷嬷亲自送来的,多年来不曾发生过这样的事情,是谁想要毒害三爷?”望山脸色煞白。
也不知三爷是怎么察觉这药有毒的,若是方才三爷喝下去,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谢凛没有回答,他让望山把老鼠处理了,自己又把双手洗干净,换了一身淡青色的锦缎袍子。
回到桌前,他端起药碗喝了一口。
望山大惊:“三爷不可!”
然而为时已晚,谢凛已经将一口毒药给喝下去,望山瞠目结舌:“三爷为何如此?”
“走了,去一趟安寿堂。”
谢凛话落,已经抬脚走出去,望山迅速跟上。
他们几乎是在谢准后面,到达安寿堂的,谢凛把谢准、老夫人、谢少柏的话,都听得真切。
他嘴角扯开一抹冷冽的弧度,给他下毒的目的原来是这样。
他抬脚走进去,脚步不疾不徐,姿态依旧清贵无双,“母亲,儿子不同意将谢家桂花,换成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