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晟听了姚老太爷的训斥,当即便起身说道:“此事是儿子的疏忽,那人儿子已经将他辞退了。”
姚老太爷于是脸色缓和了下来,又道:“虽是辞退,但该给的补偿还是要给到,别耽误得人家丢了饭碗,暂时没了生计,便去做些为非作歹的事,这罪孽的源头到底还是咱们家。”
姚晟已重新坐下,忙点头道:“是,儿子让人给了他五十两银子的补偿。”
姚老太爷再次板着脸,对厅中的众人说道:“我再说一次,我们姚家能有今日,被誉为帝师之家,名声得来不易,所有姚家人,都要知道爱惜羽毛,不可打着姚家的名头,在外做些有损祖宗名声的勾当,若是让我知道了,打断腿是小,更是会逐出族谱,一了百了。”
底下众人齐齐应声道:“是。”
正在此时,听见外面的仆人进来禀道:“老太爷,大老爷下值回来了。”
姚老太爷不甚高兴道:“他还记得下值回来,我看他怎么不干脆睡在兵部衙署得了,如今天下又太平,又不需要他去上战场,我就不明白,他整日里如此忙碌,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姚家如今真正的掌权人,兵部尚书姚致走了进来,听见他父亲对他的一通数落,忙请罪道:“父亲,儿子来晚了,是儿子的不是。”
姚老太爷瞪了他一眼,道:“来了就坐吧,也陪我说会话再走。”
姚致应了,便在厅中空着的上首位上坐了下来,跟老太爷解释道:“如今前方虽没有战事,可您也知道,北方匈奴对我朝边境一直虎视眈眈,便是不开战,朝廷每年也要花费巨额银两在边防上。这不最近朝中在讨论鸣沙山的事,那边虽然是沙漠,也担心匈奴人从此处越境,皇上想要沿着鸣沙山山脉修一段长城,跟阴山山脚下的长城连接起来,巩固边防,因此儿子最近才忙了些。”
姚老太爷听了这话,立即便关心道:“如今谈得如何了?可是决定好什么时候动工了?”
姚致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道:“早着呢,如今便是在如何征收徭役与朝廷拨款银两两个问题上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