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泉也跟在秦祯身后走向停在街边的马车。
上了马车后,秦祯看阿泉拉马缰绳的手攥得青筋突起,安慰他道:“记得你韩大哥教的,小不忍则乱大谋。”
阿泉点了点头,说道:“公子放心,阿泉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三年我都等着,何况是再多等几天罢了。”说罢,拉了拉马缰绳,在马儿屁股上拍了一下,赶着马车往租住的小院而去。
潘昊停在潘家酒楼外的大街上,若有所思地看着秦祯的马车远去,转身又回了邱记杂货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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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宁县县衙后堂。
孙怡气急败坏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娘张氏正坐在屋中的小榻上,说道:“女儿,你就别走了,走得娘一阵头疼。”
孙怡听了这话,生气地在小榻另一侧坐下,手肘撑在中间的小几上,红着眼问张氏:“娘,女儿受了这天大的侮辱,爹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够查清楚害我的人究竟是谁?”
张氏听了这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手中抓着绣帕,愤愤地在茶几上重重一拍,骂道:“这个不中用的!女儿在外受了委屈,案子到了他这里,竟也查不清弄不明,找不出真凶来,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没法申冤。”
“我看他这个七品县令也是做到头了,还想着升迁,做他的春秋大梦去吧!”
孙怡听了娘的抱怨,心中也有些责怪起自己爹来,问张氏道:“爹现在在何处?我今日一整日都没有看见他。”
张氏顿时仿佛受了什么刺激似的,越加愤恨地说道:“还能在哪里?不就是在那许姨娘处,就算她怀的是个男胎又怎么样?反正现在也已经没了,还当她肚子里揣着金疙瘩呢!他又不是没有庶子庶女,还惦记着生儿子,他倒是看看,他们孙家有什么能让人继承的!这个七品芝麻官的府衙吗?这也是公家的!”
孙怡毕竟也姓孙,听了这话,心中很不是滋味,劝她娘道:“娘,你这样说,那岂不是说女儿也什么都继承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