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重新回到了现实中的白日梦酒店的应星从入梦池中走了出来,挥手把如同水质般浸湿了身体的忆质烘干。
随便洗漱了一下,换了身宽松点的居家服,又给自己那头烟灰色的头发简单打理了下,这才走出了房门。
没过多久便出现在了刃的房间,刚推开门就看到了正靠在入梦池中,摆出一副沉思者模样的刃:
“阿刃?”
听到应星的声音,刃稍稍抬头看了他一眼,简单打了个招呼后便又恢复了原本的姿势:
“你来了啊。”
看着他那双金红色的眸子,应星长长叹了口气,随后走过去把人拉了出来,烘干了他身上的忆质后拉着人坐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别老想那么多,白珩没有怪你不是吗?想开点,别总钻牛角尖,不过是魔音声而已,如果你觉得愧对白珩的话,我可以帮你给镜流的魔阴也压制一下。
毕竟,白珩若是还活着的话,最放心不下的,恐怕就是镜流了。”
然而听着应星的安慰,刃的心情却并没有好上多少,而是目光复杂的看向的应星:
“……身为同位体,你应该知道,困住我的并不是白珩的原谅与否。
就像你现在知道了白珩与镜流她们没有怪你一样,你…真的能做到放下吗?”
如果能的话……又何必躲着白露不敢见她呢?
这句话刃并没有说出口,但仅仅是前面那一句,对应星来说也足够扎心了。
而应星在听到刃这话后,确实是沉默了很久,这才哑着声音开口:
“不一样的,阿刃,你与饮月原本只是想要复活白珩而已,虽然失败了,且造就了饮月之乱,但……你们的本意是好的。
而我不一样,我亲手杀了她,还是以那种残忍的方式,并且把镜流刺激的坠入魔阴,又杀了那么多的人,犯下累累血债,我们……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