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驶的迈巴赫上,沈司珩听着手机里传来母亲带质问的口气,一脸平静。
意料之中的,自己的亲妈他了解,早晚会有这么一出的。
而且孩子的事情,他并没有隐瞒,甚至还曾“不小心”将产检的B超图像遗落在某个地方,确保亲妈得以发现。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不给我交待了?”沈夫人语气激动,一句一句地层层逼问,“沈司珩,我还没死呢!”
沈司珩向后靠在座椅上,这几天连轴转地忙碌工作令人多少有些疲惫,他轻轻舒了口气,只道:“正在健健康康地长大,您不用担心。”
不用担心?!这是什么话?
沈夫人压了压火气,问道:“听你的意思,是不准备把孩子抱回来了?”
“看情况。”
“看什么情况?啊?”
被对方满不在乎地语气冲击得有些控制不住脾气了,沈夫人音量都不由得升高了许多。
“只要那个孩子是你的,就得姓沈,只能姓沈。那个女人我是永远不会认的,你最好死了那条心。”
“呵…”沈司珩手指轻柔眉心,轻轻笑了一声。
“我没跟你开玩笑。”
“您的意思我懂了。”沈司珩说,“啾姓沈,名字是她起得,血脉相连更深的是她。除非她愿意,我没有权利决定孩子给不给您…”
如此直白的表达,让沈夫人如鲠在喉,她也是母亲啊,她也明白一个做母亲的爱子之心,让孩子离开自己无疑是切肤之痛啊。
“总之,那个孩子必须有个合理的安置。”
沈夫人只道再聊下去她已没有什么坚决的立场,生怕自己一心软作出无法挽回的让步,只好草草结束了通话。
“妈…”
“干什么?”
沈司珩突然道:“辛苦了。”
电话那头安静了两秒。
“油嘴滑舌。”
沈夫人嗔怪一句,挂了电话。
不为人父母不知父母苦,苦可不提,但父女之间建立起来的某种深刻的情感羁绊,永不能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