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条腿哪跑得过它四条腿?
刚刚是人遛狗,这会儿画风突变,成了狗遛人了。
余未莱完全跟不上那只狗,拉又拉不住,怕它跑丢了又不敢松手,只能急得骂狗。
“傻狗!我跟你说你够了啊,你跑这么快,是不是想摔死我?!你讲讲道理,我好心遛你,你这么报答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停下!”
它要是能听懂,就奇了怪了。
正好赶上一段下坡路,因着惯性,一人一狗越跑越快,也越跑越兴奋。
和煦清新的微风迎面吹来,将她的长发吹得凌乱翻飞,借着外力奔跑,没有丝毫的疲累,只感觉尤为的畅快。
一抬头,终于知道这狗为什么疯了似的跑了。
它朝思暮想的主人从车上走了下来,站在不远处等着它。
它一激动,跑得更快,彻底停不下来了…
沈司珩身姿挺拔,笔直地驻立在原地,眸子望着坡路上一人一狗向他飞奔而来。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余未莱露出了如此洒脱欢快的笑脸。
脸颊绯红,明眸皓齿,灿如夏花。
心口“咚咚”地加速跳动起来,黑眸静静的望着,一时间竟愣住了。
她已朝他扑了过来,他轻轻地张开手臂迎接她。
飞奔而来的女人满满的撞入他的怀里…
不同于以往的强取豪夺,这个意外却又主动的拥抱让他感到无比的满足,许久才舍得放开。
“天,你的狗一定是疯了。”
她喘着气,小脸跑得红通通,依然兴奋不已。
同样兴奋的小巴顿在旁边又蹦又跳,开心极了。
沈司珩抬手帮她理了理乱发,情不自禁地在她唇上亲了一口,这才接过狗链子,与她十指相扣,一起遛狗压马路。
“我很好奇。”余未莱看着前面的大个萨摩耶,问沈司珩,“它个头一点儿都不小,为什么要在名字前面加个【小】?”
为了可爱?
沈司珩解释:“它亲爹叫巴顿。”
哇偶,子承父名,真是好有道理呢。
等这只“小巴顿”有了儿子、孙子,是不是也可以直接叫“小小巴顿”“小小小巴顿”啊?
能不能走点儿心,狗也是有尊严的好不好。
“巴顿是司恩的狗。”沈司珩说。
余未莱眸子暗了暗,低头“哦”了一声。
他握紧她的手,意有所指,“忘不掉就不要忘,直面它,总有一天它会成为像空气一样的存在,重要却不被在意。”
也许,但直面的那种勇气,却不是谁都具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