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余麦瞟到了她手指上的指环,眼神顺溜地滑过也并没在意,开口说:“我说了,18岁之后会搬走,就跟你没关系了,你不用知道那么清楚。”
“爸爸的遗产不要了?”
余未莱抬眼看了看后视镜。
余麦转头看过来,迟疑片刻,“随便你。”
余未莱通过后视镜扫他一眼,“你从来没叫过我姐姐。”
余麦闷头不出声。
“我们能开诚布公的谈谈吗?”话都说到这里了,余未莱决定再深聊一聊,“你为什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她一直以为是青春期叛逆男孩的性格使然,爱耍酷,装深沉。但这孩子对赵阿姨,对蔡蔡,甚至对小区看门的老大爷都没这么冷鼻子冷脸的,若不是对她积怨颇深,断难理解。
余麦却沉默了,又把头转向车窗。
“你不想说我不逼你。”
余未莱的示好已经明显的不能再明显了,“我承认之前对你和余苗的照顾有疏忽,以后我会负起监护人的责任,但希望你的态度也能改一改。”
“说得好听。”此话正戳余麦的痛点,“你这嘴上工夫倒跟老爸一模一样,只做承诺,不会履行。”
余未莱愣了一下,有吗?她不是那种人吧?
“你答应带苗苗去游乐园,履行了吗?”
余未莱噎了一口。
“做不到的事情,就不要承诺。”
余麦扔下这句话,便推开车门下车了。
又谈崩了呀。
余未莱把手臂搁在方向盘上,撑头望着窗外。
余苗蹦蹦跳跳的从培训班里出来,笑着跑过去抱住哥哥,余麦接过妹妹的书包,毫不吝啬的笑起来。
兄妹之间的感情真温馨。
所以,她终究是个外人吗?
“余未莱,不要怕,全世界待你不好,我会对你好,给你胜过全世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