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米恩冷着脸，“我们不签合约。”

“那真是不好意思，春藤公寓没有义务收留陌生人。”

虞宝宝抓紧了达米恩的手，她当然很清楚，如果他们这个晚上被赶出去，说不定就无法从迷雾里活着走出来了。

达米恩目光更冷，他从小到大就是天之骄子，还从来没有人敢挑战他的权威，他说:“你可以出个价，这个公寓我买下了。”

尤金笑出了声，“很遗憾，春藤公寓并不对外出售。”

虞宝宝抿紧了唇，“你想让我们签的合约到底是什么？”

“只是普通的租借合约而已。”尤金喝了口咖啡，润了润要说不少废话的嗓子，“但是在春藤公寓里，你们需要支付的房租并不是金钱。”

他的语气不急不缓，礼节和风度都恰到好处，尤其是他微笑的时候，颇有几分长者的风度，然而他看起来还十分年轻。

达米恩是从小就受到贵族精英教育长大的，但现在看到尤金，自尤金身上散发出的沉稳矜贵，让达米恩有种错觉，他仿佛是看到了几个世纪前的油画里，画着的老派式贵族青年。

尤金就像是一团迷雾，摸不着，看不透，轻飘飘的，却又确实存在。

达米恩眼尖，见到了尤金的衬衣领口下隐隐泛出的红痕，作为成年男人，达米恩很清楚那令人遐想的红痕是什么。

这个一丝不苟的男人身上透露出来的点点轻浮，暧昧而靡乱，于是看起来并不真实的他才多了点真实感。

达米恩脸色并不好看，“你想要我们付出的房租，是什么？”

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