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还带着一些别扭的口音,词汇也掌握的不多,但和刚来的时候已是天壤之别。
此外,在朱慎锥每天早起练武的时候,王海还时常在一旁学着。其实一开始,王海是故意避开的,在草原的时候习武都是贵族的特权,像他这样的奴隶是没有练武资格的,当主子练武的时候,如果奴隶躲在一边偷看,那么后果非常严重,甚至还会给主子当场射杀。
但在这里,朱慎锥却没这个规矩,尤其是见王海在自己练武时候特意避开,他好奇问了王海为什么这么做,王海做了回答后,朱慎锥就告诉他以后不必如此,如果他想看的话就看,要是有兴趣,也可以学着自己的方式练上一练。
朱慎锥和善的态度更让王海感激,就这样每日清晨王海都会跟着朱慎锥学武。还别说,王海的悟性不错,练了没几日就有模有样,虽然现在他的身子还没长开,但朱慎锥相信以他的毅力和悟性,未来还是能练出成就的。
王海的户籍在回到平阳后没多久就解决了,朱慎锥在安排完城里的事后,带着王海去了一趟王家村,把王海的户籍挂在了王家村里。
对外,王海算是朱慎锥娘家的亲戚后辈,这也是朱慎锥当初给他起这个名字的缘故。在王家村呆了没多久,朱慎锥又跑了一趟羊头山,去见了李虎等人。
如今的羊头山已不是去年时候的羊头山了,因为有着朱慎锥的安置,羊头山的人除去两个年老体弱的老人没熬过去外,大部分都安然渡过了冬天。
春天到后,之前做好的准备也派上了用处。羊头山这边开垦了些荒地,种上了粮食,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等到秋日有了收成,羊头山也就彻底摆脱了之前的困境。
除去自力更生,现在的羊头山也成了朱慎锥走盐的重要据点,大批的盐货陆续在羊头山进行储存和中转,随后通过之前的盐路分别销往其他地方。再加上羊头山的存在,还让朱慎锥销盐的范围比原先更大了些,之前因为局限性无法销售的区域,也渐渐把触角给伸了过去。
还有把持着羊头山要道,羊头山“杨家三兄弟”的名气也渐渐打了出去,占着要道做些“小买卖”,不仅能够补贴山上的需求,还能借此打探消息。此外,卡住羊头山,避免其他私盐贩子过来和朱慎锥“抢生意”,也让朱慎锥的私盐利润和出货量比以前多了不少。
“六爷,俺再敬您一杯!”羊头山的老君庙,这里已经不再是之前破烂的模样了,经过修缮后老君庙已大变模样,看上去和普通的农家宅子没什么区别,这里也成了李虎和他两个兄弟的家。
端起面前的酒盏,李虎高兴地向朱慎锥敬酒,一旁他两个兄弟陆义生和胡林也端起酒盏,真心诚意感激朱慎锥。
“来!大伙一起干了!”朱慎锥也不推辞,端起酒盏和三人碰了下,随后一仰脖子干脆利落地干掉了碗里的酒。
“六爷真好酒量!”三人大声赞道,一同也干掉了酒,放下酒盏抹了把嘴,大笑了起来。
“早就想着请六爷喝酒了,可一直都没什么机会。这一次六爷您可算过来,俺们兄弟几个可得好好多敬您几杯。这小半年,亏得六爷您帮衬,要不俺们这些人还不知在哪呢。”李虎心中感慨道,说着这些话神色中满满都是感激,陆义生和胡林也是如此,望向朱慎锥眼中带着无比的感激和敬佩。
“六爷,俺是个粗人,没读过书,大字也识不了几个,漂亮的话俺说不来。没啥说的,这意思全都在这酒里了,六爷,俺们再敬您一杯!”说着,李虎再一次举起了酒盏,边上两个兄弟也是如此,三人带着由衷之情敬朱慎锥,朱慎锥也不摆架子,笑呵呵地和他们再碰了下,一同饮了这碗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