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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平阳王府温馨融洽的气氛相比,兴安侯府就是一片压抑的气氛,毫无过节的喜庆。
季康,韦氏以及府中的庶子庶女坐了一桌。
“世子呢?”季康一坐下,看了一桌子的人,问道。
所有人都到了,还不见季元文。
“回侯爷,世子受了点伤,说不过来吃晚饭了。”下人回道。
季康闻言,眉头轻蹙,正要喝斥他小题大作,韦氏一个凌厉的眼尾扫了过去:“他中午在平阳王府被傅云璟欺负成这样了,你当爹的不给他作主还想训他吗,不来就不来吧,吃饭。”
茅永昌那个混账东西还在刑部呆着,眼下虽然不能拿他们季家怎么办,但此事一日不解决,如鲠在喉,令人食不下咽。
元文上门讲和还被羞辱,傅家简直欺人太甚。
可恶!
好在有裴家帮忙去三皇子面前递话,到时候替他们周旋一二,平阳王府到底只剩一个爵位,无权无势如何与皇子相提并论。
韦氏想的好,却不知季元文在外与裴书雁私会被人抓了个正着,而他不来前院吃饭,纯粹是心虚,仿佛他不说,这件事情就没发生似的。
裴书雁回去倒是如实与裴父说了,那么多人看到,流言恐怕压不住,名不名声倒是不怕,但眼下正是平阳王府跟季家争锋相对的时候,他得确保自家女儿世子夫人的位置是否还能坐得上去。
只是中秋佳节,三皇子入宫赴宴了,裴世永不好一直呆在三皇子府上,只好第二天再来。
宫宴结束,三皇子上了马车回府。
成年的皇子都已出宫建府,但却不在同一条街上,有的甚至相隔很远。
刚回府上,便见幕僚在前院等着。
楚承南没有多问,直接把人带去了书房。
常逍这个时辰在等自己,肯定是有什么什么重要的事与他说。
等下人沏茶端上来后,楚承南便叫人退了出去。
常逍不等楚承南问,便道:“殿下,属下听到外面的流言,说季元文与裴书雁今日下午在碧春楼私会,裴世永傍晚的时候来了一趟,定是想求殿下周旋此事。”
楚承南在宫里喝的有点多,此刻头正隐隐作痛,听到常逍的话,揉着额角的手一下子顿住了,他猛的抬头,眸色森冷又含着愠怒。
“这两个蠢货!”
“刑部现在还盯着兴安侯府,他们竟还敢这样胆大包天的跑去碧春楼见面,是嫌本殿下暴露的不够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