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愿意,先,先生,谢谢您,从今以后,我闵锐这条命,就卖给您了。”
闵锐终于反应过来了,噗通一声跪在雪地上,铁打的汉子,眼圈红成一片,声音哽咽。
孤苦无依的飘零了20来年,今天总算是熬出头了,终于遇见贵人了。
杜蔚国弹碎烟头,大喇喇的说道:
“行了,闵锐,你安顿好之后,就去歌舞伎町的神庭酒吧,找镰田次郎,有什么困难,也可以找他,我会跟他提前打招呼的。”
闵锐的眼泪实在是控制不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回道:“我,我知道了~先生~”
就在此刻,杜蔚国突然抬头扫了一眼头顶的屋檐:
“行了,出来吧,都蹲着看了大半天了,你腿不麻吗?”
一听这话,闵锐先是一愣,随即立刻神色戒备的起身抬头,他的两个手掌,也瞬间变成了银灰色。
“咻咻!”
两点寒芒乍现,目标直指杜蔚国的双眼,速度之快,几乎不逊色子弹,反正闵锐是丝毫都反应不过来。
“锵!”
杜蔚国只是轰苍蝇似的甩了一下手,两枚雪亮的苦无就被隐在衣袖中的煞神梭格飞,倏的钻进了雪地里。
别看杜蔚国轻描淡写就接住了她的必杀一击,实际上,茅野爱衣的身手并不弱。
相反,在普通人的范畴里,她强得一批,绝对算是顶尖的高手了。
大抵跟虎尾教的那个夜鸦差不多,估计比苏离都要略强一筹,用人之际,杜蔚国难免起来一丝爱才之心。
“茅野爱衣,给脸不要是吧?昨晚老子好心留了你一命,你特么还敢巴巴的跑过来送死?”
杜蔚国的声音冷冽,朝闵锐身后说道。
闵锐顿时悚然一惊,慌忙转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浑身都包裹着白色伪装衣的女人。
她是松本翔太家养的死士忍者,茅野爱衣。
茅野爱衣的脸上带着白色半脸面罩,露在外面的一双眼仿佛燃烧着幽幽鬼火,死死的盯着杜蔚国,她的声音沙哑:
“煞神,你能叫出我的名字,你是什么时候到了主人的府邸?”
主人,丫的,这个称谓还真特么陌生啊,还是这群岛国猴子会玩,杜蔚国心中腹诽,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确实有点早,大概在他跟外务大臣密谋参加下一届首相大选的时候,我就已经蹲在房顶上了,等得差点睡着了。”
她的声音恨恨的:“煞神,你~”
杜蔚国抬手打断他:
“等一下,反正你也是将死之人了,咱们公平点,我已经回答过你的问题了,现在,我也有个问题。”
刚刚虽然只是过了一招,不过茅野爱衣清楚,自己今天必死无疑,她也是豁出去了:
“好,你问。”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
“我的嗅觉天生就比较灵敏,而你在主人的身上,留下了独有的气味。”
听见这个答案,杜蔚国略感意外,随即又点了点头,气味,他确实忽略了这个细节。
还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由此看来,这世上,确实没有完美的犯罪,就算是他,也会留下蛛丝马迹。
不过转头想想,这两天又是下雨又是下雪的,茅野爱衣居然依然可以通过气味找到他。
她这嗅觉,绝对堪比最牛皮的警犬了,就算不是异能者,也是天赋异禀了。
杜蔚国此时爱才之心更甚了,目光灼灼的打量着她,那眼神,像是有钩子似的。
茅野爱衣被他盯得浑身战栗,感觉自己仿佛浑身赤裸的站在风雪之中,寒毛都竖起来了。
死死的攥住拳头,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硬着头皮说道:
“你问完了,该我了。”
“好。”
“昨晚,你为什么不杀我?”
一听这话,杜蔚国笑了:
“我为什么要杀你?你又没发现我,睡得像个死猪似的,怎么?你就这么急不可待的想死吗?”
听见这个答案,茅野爱衣的眼中露出一抹黯淡和羞赧交杂的神色,随即很快又变得坚定起来:
“煞神阁下,说实话,我很敬佩你,但是,我是松本家的家忍,主人被刺,我~”
杜蔚国抬手,冷声打断了她:“行了,别特么废话了他,想死就动手吧!”
“得罪了!”
茅野爱衣轻叱一声,双手在腰后一抹,多了两把寒光闪烁的短刃,像个雌豹似的朝杜蔚国冲了过来。
“你休想!”
此时,闵锐也终于反应过来了,或许是他想在boss面前好好表现一下,暴喝一声,扬起灰白色的拳头,朝茅野爱衣的胸口锤了过去。
闵锐的力量并不小,但是动作太慢,身架姿势也都有太多的毛病,破绽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