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如果真遇见事情,还是相对值得信赖,果然,小姑娘一听他是警察,畏惧的神色顿时消散不少。
只不过一双楚楚动人的大眼睛却瞬间蒙上了一层雾气,哽咽的说道:
“你是阿sir哦,我叫阿妹,我,我~~”
话音未落,阿妹的泪珠子就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梨花带雨,断断续续的讲述了她的经历。
她的大名叫薛丽雯,小名阿妹,今年15岁,祖籍惠州惠东县白花乡大河村人,逃难来了港岛。
阿妹的父亲,早年因为战乱受过重伤,在她才几岁的时候,就一病不起,撒手人寰了。
之后的日子里,阿妹一直和妈妈相依为命,咬紧牙关,死死硬撑,小小年纪,就吃遍了人间的苦楚,懂事的不得了。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挑苦命人,这话一点都不假。
寡妇门前是非多,阿妹的妈妈姿色不俗,身段风流,是十里八乡有名的美人。
又年纪轻轻的就死了男人,无依无靠,这样的小寡妇,自然会引起无数不怀好意的觊觎。
大河村的大队书记,就是这些无赖其中之一,他不止一次两次,明里暗里的想要偷香窃玉。
阿妹妈妈的性格刚烈泼辣,宁死不从,好在大家毕竟都是乡里乡亲,一个宗族的,绕来绕去的也都算沾亲带故。
大队书记也不敢过分用强,把事情彻底做绝,逼迫过分,所以一直都只能干巴巴的眼馋,始终没能玉成好事。
恼羞成怒之下,处处刁难,阿妹母女俩过得愈发艰难,但是勉强还算平静,她妈也一直没有再嫁,一个人含辛茹苦,拉扯着阿妹长大。
去年,大风席卷而来,天翻地覆,一切平静都被打破了。
大队书记是个机灵有脑子的,善于投机,乱局之中,攫取到了惊人的权利,这一点,不敢多说,懂得都懂。
大权在握,他第一时间就把邪恶的目光描向了觊觎已久的阿妹妈妈,果断的伸出了魔爪。
随便找到一个荒唐的理由,就创造出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不过阿妹妈妈也是个聪明女人,不仅有主心骨,性格里边还带着一丝果敢。
当日,她被大队书记单独叫走的时候,就藏了一个心眼,当那畜生图穷匕见,露出本来面目,想要强上的时候。
阿妹妈妈先是假意逢迎,随即用偷偷藏起来的剪刀,直接一剪子就把那色批的命根子给咔嚓了。
再然后,阿妹妈妈就趁着夜色带着阿妹离开了大河村,一路昼伏夜行,餐风饮露,走了整整13天,硬生生的用徒步的方式,逃到了港岛。
到达港岛这边的时候,娘两都已经折腾的奄奄一息,像个要饭花子似的,造的没人样了。
阿妹在港岛这边有一个娘家舅舅,之前就给她们来过书信,她们千里迢迢,就是过来投奔他的。
刚开始几个月还好,有舅舅的全力照拂,日子过得倒是相安无事,母女俩也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满怀期待的开始了新生活。
阿妹和她妈妈都是心灵手巧又能吃苦的,很快就都在新界的塑料花厂找到了一份工作。
虽然收入不多,但是娘两都是吃惯了苦的,生活简朴,这份卑微的收入对她们来说,却是绰绰有余,甚至还能小有盈余。
至此,阿妹母女也算是苦尽甘来,开始憧憬未来的美好生活了。
不过,噩运从来都不肯轻易的放过苦命人,才稳当了没几个月,也就才刚刚过完新年,她们的好日子就算是过到头了。
阿妹妈妈结婚早,生她的时候,也才只有16岁,这在当下的农村,司空见惯,倒也不算啥新鲜事。
所以,当阿妹年满15岁,几乎是一夜之间,从丑小鸭变成亭亭玉立的白天鹅,她妈妈也才将将31岁,正是女人最有风韵的年龄。
港岛的生活相对平稳,又经过几个月的将养,娘俩都恢复了元气,一天比一天水灵,美貌再也遮不住了。
眼下这个还略显莽荒的时代,时序混乱,穷苦人家的女人,生的过于美貌,绝对是祸非福。
她们娘俩的姿色,其实只能算是小家碧玉,对于见惯了顶级美女的杜蔚国来说,自然是难入法眼。
但是对于没见过啥世面的老色皮来说,可就引人垂涎了,尤其还是母女花,更是让一些别有用心,富有恶趣味的色批蠢蠢欲动。
刚过完新年,阿妹的舅舅就被一些工友拉去打牌了,开始次次都是小赢,基本每天都能换回一只烧鹅,老酒,香烟之类。
一个礼拜,阿妹舅舅彻底沉迷,直接上瘾了,越玩越大,很快就被掏空了积蓄,都还没到小年,就欠下了一屁股赌债。
其中最大的一笔,是欠了一个外号生蕃的混混,整整8000多块港币,这可是一笔大钱,对小门小户来说,已经算是天文数字了。
阿妹舅舅在九龙汽水厂上班,流水线工人,一个月的薪水才只有区区200块,这笔钱,足够他不吃不喝的干4年。
至此,这个粗鄙的仙人局已然做成,生蕃这家伙终于撕破脸皮,亮出了獠牙。
他每天都会带着几个矮骡子过来要债,每次都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胖揍,把阿妹舅舅打得鼻青脸肿,还逼着他按照高利贷的利息还钱。
高利贷,又叫印子钱,也叫阎王利,玩得就是一个九出十三归,利滚利,花样贼多,一旦沾上,不死也得扒层皮。
只是咬牙还了几天利息,阿妹舅舅就彻底扛不住了,又是一顿胖揍之后,生蕃给他开出了一个根本无法拒绝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