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踩着悍匪的人命生生爬上来的,不服就把战绩拉出来练练,杜阎王的名号,你以为是靠嘴吹出来的吗?
可是这个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白面书生上来就是副处长,这下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孰能忍,婶都不能忍了,这事办得确实有点太过分了。
呵呵,这个保卫处的职位可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科长上不去,那么副科长就只能干瞪眼,后边的干事们就只能傻等着。
当年张庆贤副处长泡病号挂虚职,老杜同志被生生压在科长职位上,一直到牺牲也还是科长,而老郝头更是被死死卡在副科长的位置上,一直到了53岁,因为老杜同志牺牲才能升职。
如今好不容易盼到空出来一个位置,外甥居然过来接班了。
这真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啊!大家伙都是从部队上下来的,脾气刚硬,而且都有跟脚,如此明摆着踩过界的行为,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乎,整个保卫处的2楼3楼,除了副处长路国文的办公室一片寂静以外,几乎所有办公室里都在打电话。
甚至在2楼走廊里,庞百里骂娘的声音都清晰可闻,杜卫国此刻感觉十分尴尬,这事和他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他这个年龄到了现在这个位置就已经是极限了,就算他再立下泼天大功,也很难再进一步了。
除非换地方。
比如胡斐的那个特殊部门,只论本事,不讲资历,多少还能有戏。
整个保卫处,其实除了路国文副处长的办公室之外,杜卫国和郝山河这屋也是很消停的。
老郝头没有给任何人联系,甚至连一丝好奇心都没有,他反正都是已经想好马上就要退休颐养天年的人了,已经不在乎这些了。
此时老郝头正撸着郝小黑,笑呵呵的说:
“嘿嘿,小子,这件事你怎么看啊?”
“呵!我就坐着看呗,站着看实在太累。”
杜卫国慢条斯理的给自己点了一根烟,笑呵呵的皮了一下。
郝山河没好气的笑骂道:“滚蛋,别给我扯犊子,我特么问你是站着还是坐着了?你咋不躺着看呢?”
杜卫国嬉皮笑脸的说:“呵呵,郝叔,您说我能怎么看,听话照做呗,人家既然敢来,就肯定就有底气能待下去,刘部长和老蒋同志这都是瞎耽误功夫,无能狂怒!”
郝山河被他逗的大笑:“哈哈哈,无能狂怒,这个词用得好,用得妙啊!难得你小子居然看得这么通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