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浅茶色的眼眸落在他身上，凝视着他。

男人偏过头，瘦削的下颚绷紧，显然不想让她继续看。

小瑜怕宋执梳多想，立马解释：“店长，戚无不爱说话，一直都这样。”

戚无没有立刻听到宋执梳的声音，瞳孔颤了颤，抿紧了唇瓣。

随后，他听到她平淡、带着微微客气笑意的话：“我知道，我又不会多想。”

“戚无，你好啊，我是宋执梳。是这家店的店主，谢谢你愿意来我的店打工。”

说完之后，她就没有什么表示了，和小瑜说自己还有点事，转身就离开了店面。

她离开得毫不留情，就像是毫不在意他一样，而她身上的薰衣草香气还存留在原地，慢慢地散去。

戚无僵硬的躯体终于缓了一些，他喉结滚动了几下后，敛起眼眸，把头埋得更低，简直就是一棵枯败的树又迎来了一场狂风骤雨。

宋执梳回来之后，店里面的流量再次飞了起来，每天的客人络绎不绝，不管他们是买还是不买，宋执梳都是柔柔笑着，好像有无尽的耐心。

不过也有些事情变了，她总感觉有一抹不易察觉却阴暗灼热的视线落在她背后，等到她转过身去时，又没有人在。

她便若无其事重新回头，冲着一个向她询问的顾客露出了笑容。

戚无站在她的身后。

一半是春，一半是冬。

一半是明媚，一半是溃败。

他抬脚，想要走过去，又顿了顿，蜷缩着收了回去，背过身，走入了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