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被这两声姐姐叫得有些飘飘然了,她轻咳一声道:“不用……你平时也挺辛苦的,你就当是奖金得了,我要睡觉了,别打扰我了。”
她说完这句话就没再开口,门外也没了声响,就在她松了一口气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了的时候,边宴幽幽出声:“这样的话,我就只能去找饭桶玩了。”
宋执梳:“………”
很好,威胁她是吧?
想到自己那只怂狗子,她恨铁不成钢,恶狠狠地剜了自己的门一眼,没好气地翻开被子下床,带着气开了门。
宋执梳家里晚上都是不关灯的,而且灯会根据时间自动调节亮度,在如今的夜晚,就是暖暖的柔黄。
和刚才直播间里他那边冷冷的光不同,现在的这抹色彩柔柔地打在他的侧颜上,倒显出了和他本人没有一丝关系的柔情来。
宋执梳暴躁地倚在门框上,语气不耐:“你到底有什么事?”
完全看不出来她才是那个逗人玩的人。
没错,她不是一个会认错的人,现在觉得这个事情她好像玩过火了没办法收场,她就会闭口不提。
她刚开门,边延就闻到了扑面而来的玫瑰香气。
天然的玫瑰香气,在这暗得快要发酵出爱意的黑夜,宛若致命的毒药,在鼻尖久久不息的时候,像是在刻画下一抹朱砂。
他的眼神暗了暗,黑曜石失去了光泽,孤零零的,像孤注一掷千年的顽石:“大小姐,生什么气呢?生气对身体不好。”
宋执梳想睡觉没有睡成满心的火气,可能还带着一点不愿意承认自己故意的逗弄的心虚,把头别在一边:“我生气你也管我?我偏要生气。”
边宴眉眼锋利,此刻却像化了水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