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话都说利索了。
宋执梳被人怼了,罕见地没有生气,反而是笑了起来:“我看你那时候,也是不情不愿的。明明知道,如果把这件事情和我说了可能就不用跟着我了,为什么不说呢,嗯?”
边延依然冷冷的,却没有再直截了当地回答问题,而是别过头,寒声道:“不关你的事。”
宋执梳这下子终于明白了,
边延和边宴双方绝对知道对方的存在,而且看这个样子,在水火不容的同时,也对对方了如指掌,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形成的关系。
不过在她第一次见到边宴之前,很明显,边延也没有想到边宴会突然和他抢夺主控资格,因此现在面对她的问题的时候,边延吞吞吐吐,并不打算和她透露任何东西。
宋执梳觉得自己有必要改变一下自己的想法了。
也许,边延比边宴更难缠。
他与外人交流的边疆戒备森严,完全不允许外人一分一毫的逾越,宋执梳之前觉得他好说话,是因为包括他重生这件事情在内,对他来说,都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但是涉及到这副身躯的两个人格时,他就翻脸不认人了。
宋执梳如是想着,面上仍然是笑意盈盈的,并没有生气的征兆。
她站起身来,朝着边延走了过去,旋即慢慢弯下了腰,倏尔抬眸,直直地对上了浅灰色的如冰棱般的的眼睛。
在此之间,边延仍然低着头,若无其事地盯着黑色的地板发呆,也不想和宋执梳解释什么。
边延原本毫无神采地盯着黑板砖发呆,可是猝不及防的,那一望无际的黑像一把被苔藓一般被揉碎,四面八方的光亮都溢了出来,让他瞳孔一缩。
而他没来得及防备,就正好撞进了那双熠熠生辉的眼睛。
那其中流淌的星河静默却有着无限的生动,而倒歇垂挂的星辰此刻摇摇摆摆,说不清是阳光的划痕,还是浓夜的乍起,和他死板的眸眼截然不同,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风光。
宋执梳就这么淡笑着仰头,看他的眼神不能说是玩世不恭,却也实在算不上真诚,就算是仰视的姿势,她与生俱来的傲慢也丝毫不减,玩味与认真相缠,让人无法辨别其中到底是各种情绪。
但是,是出奇的亮,像是腾腾而上的白昼,有如锦缎浮光。
明明他是对光芒无感的。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