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我就跟你客气客气。
“那你准备怎么搬来?”
边延拍了拍自己的小电瓶车。
宋执梳撇了撇嘴:“拉倒吧,给你个便宜价钱,我让徐叔去帮你拉。”
边延欣然同意,宋执梳在自己屋子里睡了一会儿,等醒来的时候,她揉着眼睛走到客厅,想着也不知道人回来了没有,正好碰见了边延一个人安安静静地蹲在客厅,周围围绕着各式各样的拍摄器材,一看都是不菲的价钱,和他一身整洁却简单的衣衫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
大厅空旷而冰冷,没有一丝人气,偌大的空间,静沉得像经久没有人烟的荒野,华丽而荒凉。
边延和这种氛围出奇得适配,他抱腿而蹲,像一株枯槁的哀草,在不停不止翻滚的光阴里静静地衰败。
宋执梳支着额头,懒懒散散地靠在二楼雕花的栏杆上,俯看着边延的发顶,小小的发旋看起来乖巧又可爱,和他的人一点也不一样。
她懒懒出声,睡眠的水汽把嗓音浸泡得沙哑了一些:“边延。”
边延闻声抬眸。
宋执梳看人的时候,总是带着睥睨众生的傲气,更不用说此刻俯视之时,她足以称得上是张扬落拓的眉眼在璀璨靓丽的华灯的映衬之下比剑都锋利,如今那视线轻佻地落在他身上时,他死寂了许久的血管突然爆发似的火热,滚烫得让他浑身腾烧。
【叮!攻略目标好感度+1,目前好感度3.5】
而此刻,宋执梳没有精力去思考为什么他突然加好感度,因为她终于看清了他的面容。
凤眸飞扬,虹膜灰到一种透明感的清澈,可此时却浓得像墨。鼻梁挺拔,唇瓣颜色浅浅,精致漂亮得像是完美的瓷,但是破碎得像瓷片,阴冷到每一寸肌肤都好像攀爬上了阴青的纹路,苍白到像是一个死人,处处透着诡艳的美。
他的头发不算是长发,刚刚到了脖颈处。
只有看到了他的脸,才能清楚,他生来就应该配着长软的中长发。
宋执梳抿唇,觉得他现在的眼神不太对劲。
但是她并没有理由收敛自己像是与生俱来的高高在上的傲气,所以她克制住移开目光的冲动,问:“看见我,还不站起来?”
边延眼里的墨瞬间退散,恢复成了浅浅的灰。
他垂头,发再次归位,遮掩住他精致的面孔,尝试了一下,然后冷静地陈述:“腿麻了。”
宋执梳:“………”
宋执梳下了楼,站到他身边,过了几分钟,他腿的直觉恢复正常,问宋执梳自己的房间在哪里。
“你看起来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