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延没有问她坐好了没有,等了一会儿,确定她已经坐好了,说了一句“要走了。”,就直接拧动把手。
他骑车很稳,却不慢。
宋执梳在他身后坐着,没有丝毫不适,反而眯起了眼睛,享受起难得温和的热风来。
虽然他看起来和外界没有任何交集,但是宋执梳和他说了京大的名字,他一声不吭,拉着她也到了目的地。
宋执梳觉得有一些惊讶,不过这对她来说只好不坏,所以她并没有问询。
作为金融系当之无愧的冠冕之王,宋执梳在京大也是一个风云人物,和在文学系的弟弟宋知亦在京大叱诧风云。
不同的是,宋执梳的风评比宋知亦差很多。
尽管面上大家对她不说毕恭毕敬,却也不敢在她面前耍威风,见到她了大多是都是避闪,还会有些会和她笑一笑,对她嘘寒问暖一下。
所以边延一路上跟着宋执梳,也就跟着不受待见,没有人和他说话,顶多会用异样探究的眼光看他一眼。
因为宋执梳从来不和她看得上的人以外的任何人打交道,更不用提男性了,所以边延的到来就显得很抓马。
宋执梳对这个移动空调很满意,他自己也不懂什么交往的正常界限,跟丢就太麻烦了,所以他就紧紧跟着她,低着头,说句不好听的,像是在她身后跟着的小狗似的。
中途有零零星星的人和宋执梳打招呼,她也会礼貌地颔首。
她的在这方面的天赋和能力尽管很突出,但是宋朝并不允许她做一个没有文凭的咸鱼,所以她在大学的生活仍然自律且严苛。
她今天上午有两节课,其中一节有空的座位,宋执梳让边延经受了知识的冲刷。
她本来以为他会昏昏欲睡,再怎么样,最起码也会觉得无聊,但是这次,他却抬起了头,看着讲台上口若悬河的教授。
宋执梳看不清他的眼睛,但是却心却清晰地听到了他的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