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朝并不多做客气,他整理了下衣襟,淡漠地点点头,说了句“再会”。
至于会不会再会呢?
宋朝并不想接着往下想,不过是一面之缘的一个小孩子,他并不在乎。
作为一个在商场摸爬滚打的人,他太知道从这么落后的小村里走出去有多困难了,更不要提——见到他宋朝了。
宋执梳离开了。
苌倾没有想到这么突然。
这件让他魂牵梦萦,食不下咽的事情,就这么轻飘飘地提前了,就像是一场大梦,苏醒得如此突然。
他在医院惴惴不安地呆了两个星期,大城市里的味道总是让他心里惶恐,他不想在这里多呆一秒钟,也不想再欠宋执梳什么了。
但是说来可笑,亏欠,是他和宋执梳唯一的联系。
他胆战心惊地陪在爷爷身边,兜里那张已经破烂不堪的20元被他拿做筹码,是变故唯一的抵挡。
20对他来说已经是不小的数目,对他们家也是。不过最后两个人出院,都平安无事,这是苌倾难得没有遇上突发事件的时光。
但是就在他们回家时,他看到他们每有不知道要换多少次的药的价格都是三位数,宋家像不要钱似的给他们用。
也是,对他们来说,确实不要钱。
苌倾站在那里,看着药品的价格,看了很久,久道别人都要把他当成一个傻子了,才跟着爷爷出去。
他总是卓立的脊梁,在那天之后,好像弯了一点点。
他们消失在又一轮的细细秋雨中。
傅安听说了这事儿,终于拿出了点再原文里雷厉风行的手段,整治了那些人,没过多久,自己也回了京都。
被宋执梳打得半死不活的那人的家里要说法,但是检查出来除了轻微皮肉伤完全没有其他的病症,而且宋朝派来的律师已经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