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冷哼一声,语气不是很好:“那当然,你都不知道他走的多么干脆。”
宋执梳只注意到了前三个字,淡淡地“嗯”了一声:“挺有眼力见。”
傅安:“……”
气笑。
说实在的,他只是单纯的不想看见他俩好过而已,否则就感觉浑身像有蚂蚁在爬。
宋执梳到家的时候,那盏昏得像浮动的粒子的白灯还亮着,还伴随着微微的鼾声。
爷爷很听劝,在宋执梳和他说过之后,就也没再等了。
宋执梳看着这个灯,思考了一会儿,觉得得换个灯。她拿出手机一看,余额1.06,是她在3人家族群里抢宋朝200块的红包抢来的。
她陷入了沉思。
她长这么大,却还没有问父母要过钱,因为她每天三点一线,衣服鞋子都是裁缝自己做的,小瑜搭配的,她本身物欲就很低,有人伺候她,她就更懒得做分配了。
她还得想办法赚钱。
第二天星期五中午放学,她交代了司机她今天晚点自己回去之后,径直前去小学部。小学部的所有学生都需要在教室里听话地等家长喊自己的名字才能出去。
苌倾是里面坐的最乖最直的,软软的头发乖顺地垂着,浑圆锃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炽热地盯着前面的大门,期待着爷爷的身影。
因为刚开学不久,还没有形成规范的秩序,各个家长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到最后争着抢着喊自家孩子的名字,老师都无语了,焦头烂额,还拦不住。
苌倾有些担心爷爷会不会受伤。
然后他就听见了嘹亮得过分的一声“苌倾!”
原本嘈杂的人群顿时鸦雀无声,奇怪地看着这个不知道从哪里挤出来的学生,
苌倾小小的身体一僵,眯了眯眼睛,看到了站在门口,仍然是死鱼脸的宋执梳,压根想不出来她怎么能发出那么响亮的声音。不过他承受不住这么多人的眼光,还是硬着头皮,和老师打了声招呼,背上自己的小书包,步子匆忙得有些过。
宋执梳自然而然地摸了一把他的头,生硬地解释:“我和爷爷说过了我接你回家,我们今天有其他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