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好像把一辈子的情商都拿过来用了,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我说呢,我说你怎么每次和我说话,和其他人说话不一样,那叫什么来着……挖苦!挖苦我是不是!”
她气急,胸口都忍不住上下起伏,情绪的翻江倒海像是布下了天罗地网,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无声地淹没在这场浪涛之中。
“你是一个神经病!我和她根本就不认识,你凭什么因为长得有一点相像就莫名其妙地这样对我?”
她的语气几近于质问,本就明亮发脆的嗓音在浓稠的黑夜里窄得像刃,能划开人的皮肉,听着很不舒服。
但是那利刃现在狠辣地扎进了召扼云的心脏,压抑酸涩的阵痛在胸腔铺陈。他几次三番地张嘴,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因为怒气口不择言的女孩,他一向会舞唇弄舌,现在却感觉那股阵痛都蔓延到了喉咙,堵得他要呼吸不过来。
宋大小姐从小到大从不掩盖情绪,爱憎分明,她剔透漂亮的眸子被月亮沧冷的光渗透出了浓郁的委屈和愤怒,嗓音都带着颤:“我知道你从小到大很不容易,我知道你从小就几乎算是无父无母,我知道你的继母对你很差劲,我知道你的继母的孩子是沈钟尔…”她一遍一遍地陈述自己的所知,每一个字跳出来,她都愈加难过于自己的第一次情感倾覆的一败涂地:“所以你以为我为什么对你好呢?为什么让你来我家呢?为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