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时的手冻得控制不住微抖,不过眼下还是沾着寒霜,平静地看着手上印着黑字的白纸。在没人的时候,他便是这般顽石似的光景。
不过冬寒像棱角锋利的玻璃,看着骇人,碎得也易。
“同学?你好?请问,政教处怎么走?”
带着丝缕忐忑和羞怯,软糯的嗓音打得冬日片甲不留。
听到这声音时,天地旋转,冰雪正反飘落的恰恰一瞬间,召扼云愣愣地回过头,被毫无刺根又娇娇软软的栀子铺开了满眼。
和他,印象中的那个温温柔柔、却又如丝织般坚韧的母亲,完全重叠。
从仅仅是片刻的回忆回头,召扼云挽唇,没有表现任何的失神,温声回:“是的,好巧。”
许初含笑点头:“会长在这里做什么?”
召扼云脑子里忽而闪过一双锋利的眼,避开了这个话题:“没什么,走走而已。”
许初恍然大悟:“也是,会长最近在忙活动的事很累吧?确实是需要放松。”
召扼云垂眸,笑着问道:“许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