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潋滟,平铺一地霜华。
他们两个走在人数稀廖的街道上,正如以往,可距离远之又远。
“这么长时间,去哪里了啊?”她笑着问,颇有些谈笑风生的轻松。
“京都。”
他冷淡地回复,可回复的速度比以往快了许多。
“啊,那不错啊。”
宋执梳没有要深问的意思,三个月的独来独往已经让她学会了和他一样的沉默,她的能力与知识与日俱增,充盈了原本被才气与少时热血溢满的青年胸腔。
闽修则听到她简短的回答和精简的语言,眸中流光怔了一瞬,脚步都微微踉跄了下。
他们两个人都在这一瞬间意识到了
不过是三个月
就让半年的相处,残破得不堪一击。
都变了,全都变了,在月色凉如水的夜,在秋菊淡如茶的季。
后来,他们都心照不宣地默契地不再交流,也再也没有留过晚自习,再也没有一起去吃烧烤,再也没有一起回家,一起去后山,一起进城镇。
学生们以为他们莫名其妙地决裂了,可很快的,他们又发现,闽修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