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的
宋执梳怒极反笑,忍了好一会儿才把到嘴边的骂话咽了回去,声音都冷疏了许多:“你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也有了解,如果再不处理,这里就是五个尸首。”
闽修则这次连看她也不看了,就默默憩目,耐受着生命的流逝。
宋执梳心处生了火,一把扯过他的手。电闪雷鸣之际,寒光瓦亮,风月凛凛,匕首尖处的锋点在黑捂之中闪刺了过来。她一个手刀横在他手腕处,“咣当”一声落了下去。
宋执梳惊魂未定,看着离自己不远地上的匕首,眼疾手快地拿了过来,皱眉看一语未发的少年。
又觉得好笑。
“看吧,以你平常的速度和本事,别说让我砍你手刀了,就说是碰你一下都难。现在伤得这么重,一个弱女子都搞不定,你确定还要在这里硬抗?”
闽修则终于愿意正眼看她一眼了。
小姑娘纯秀如玉的脸蛋娇俏,隽永水墨在乌圆的眸瞳下生花,静水流深,含章未曜。
可他阴郁的眸子凝结出冰剑,锐利直逼进她清软的额眉。
宋执梳和他静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直到见他眸眼迷离厌倦,唇色苍白,才暗叹一声,搭起他的手想扶他起来,可闽修则抗拒厌恶得紧,身子又重,她就刚才劈下去那一个手刀到现在还隐隐作疼,他要是不配合,根本搬不回去。
呵呵
她冷笑,语气幽冷:“不跟我回去是吧,”
宋执梳扯了扯唇,颇为恶劣玩味,和在学校温柔可亲的形象迥然不同:“那我就在这里给你处理。”
她一口气把绷带酒精碘伏全拿了出来,摆得远一些,闽修则现在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更不用说去打翻他们了。棍棒拉扯的痛感让他忍不住拧眉。
何必呢
宋执梳抿唇,还是低声道:“你身上虽然没多少流血的,但是他们带的毕竟是棍棒,你动一动,看看身上有没有不能动的骨折的地方。”
没理她,纹丝不动。
偏偏宋执梳还没办法,她心里憋着一口气,沉默着处理他手上的伤口,可下的手又轻又柔,看不出来对他咬牙切齿的态度。
胳膊上的伤痕触目惊心,还混合着擦伤,她的手颤了颤,动作却是越发得体贴温柔。
闽修则也不管她——一个烂好心的傻b。昏沉的脑袋一闪,他又想起临走学校时她和肖乐薇亲密无间的距离,烦躁感更盛。
他偏偏还不能下手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