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现在心情很好,人生嘛,大起大落的很正常。她顺手拿起一个洗过的果子开始啃,空荡快要告罄的腹部也终于不再发声抗议。
她一把捞起旁边还在瑟瑟发抖的糯团子,随意地从草药里抄起一个放在它鼻子旁边。果不其然,原本四条腿扑腾扑腾的糯团子鼻尖轻动,跟着草药的轨迹就被拐了过去。
宋执梳揉了揉它的兔耳朵,糯团子才如梦方醒,四处惊看,确认没有惊玹的影子之后才糯糯软软地往宋执梳怀里钻。
想到自己每一次见到就胆战心惊的恐惧,和一次次好像是错觉的差点被当成鸡杀的直觉,糯团子觉得自己太有必要和宋执梳商量一下把惊玹逐出他们圈子这件事了!
于是,宋执梳一脸懵地看着糯团子比平时更卖力的撒娇。
兔兔会撒娇~主人魂会飘~主人把凶蛇扔掉~
终于明白糯团子的意思的宋执梳面露难意,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糯团子软白的毛,眼神飘忽。
怎么说
暂且不说她目前不太反感惊玹(白团子:我看你嘴都咧到你发际线了),就算是她真的客观来看,惊玹也不能动,毕竟是大反派。
于是,宋执梳轻声试探道:“这样……我保证,我以后再也不会和惊玹接近,如果我违背了……我就做惊玹的伴侣!”
刚要欣喜若狂猛点头,却突然明白过味儿的糯团子:?
最后,宋执梳忍痛花费了两株草药才把糯团子哄好。
知道了惊玹的心思,宋执梳也就肆无忌惮了起来。今天天气还不错,只不过是承了昨天瓢泼清雨的气,飒爽清凉,却冷涩涩的。
宋执梳套上了和被子一起弄来的皮毛衣,哈了哈手,微微眯了眼,两颗小酒窝陷坎暖风,一吹即甜。
膝盖上的痛意已经快要散过去了,宋执梳已经能勉强站起来了,不过还是要跛着步子走。她这时候耐心实长,慢悠悠地踱到了另一口岸边,中间还遇到了可爱的小动物,笑着和他们打了个招呼,就毫不避讳地坐在了岸边的浅耀阳光之下,莹白的脚踝探入水面,湖水微凉,激得全身一个颤栗。
宋执梳吹着口哨,轻轻歪了下脑袋,细碎的发梢镀了金粉,光泽随着屈度盘旋蜿蜒,沿途感上了呼啦一周的闪光,微微放散在了粉翘的鼻影,继而打在粉桃面颊,顺着殷唇轻吟的哼唱细细长如流,摇进了湖川,声声不息,攀着森林上跳,蒸上了枚秋上红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