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样,阿梳,”惊玹轻轻扯开苍白的唇瓣,更进一步蹲了下去,几乎与宋执梳视线持平,他伸手,想要碰一碰她的脸,可触及到满手血色,又若无其事地放了下去,轻若渺烟的声音快要散尽:“我从来没有过情感,毫无波动。”
宋执梳不得不扭头避开他的目光去呼吸空气冷静大脑。
惊玹从来不会动她一分一毫,他耐心地等待宋执梳重新看向他,就算不是期翼的情动,看他一眼也好。
“阿梳,我很抱歉,自私自利,自我抉择,”他没等到宋执梳回眸,没什么失望地轻喃:“我把你害到了这个地步。”
就算这里面,长昇和苏橙蕊的错不可宽恕,可惊玹永远不会觉得自己的错误是他们两个的错误可以抵消的。
他不是生于亘古悠长的暗夜的杀魔,可又偏偏与纯洁灵动的白雪沾不上丁点。
是的,他外在是如此不染纤尘的光灵,可表现出的却是年年风雪都熬不滚的恶灵魂魄。
冷漠,冰冷,不通世故,从始至终只为自身的利益考虑,说是雪,不如说是一面顽固的铜镜。
惊玹,夹杂着纯粹的原始混沌的恶与感化星点的同理。他从来了无善意,却又通得情感。
所以,在做出对宋执梳可以说是致命一创的举动后,他也明白自己是错误的。在宋执梳对他表现出抗拒时,他也知晓自己是不可原谅的。可是如果让他再选择,他自然会用这般最直接的方式来明确自己的心意。
因为惊玹知道,一旦他不亲自体验这痛入骨髓,如获新生的钝感,他就绝对无法完全死心塌地地相信自己的判断:因为他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