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
荀舛动起手来一点都没有心慈手软,宋执梳不在的话,就没人能够牵扯制止得住他。后面他打人的手段实在是过于残忍,就是在往出人命了的那边打,直到红毛鼻息微弱、被荀舛像扔垃圾似的扔了开,都没人敢报个警打个救护车。等荀舛自己扬长而去时,才慌里慌张地想起来救人。
宋执梳真的想一刀捅死那傻逼红毛。
其实如果人没死,就是万幸了。但是最重要的是,他三言两语直接触碰到了荀舛的两个禁忌。
一个是宋执梳
一个是他的未来
黑化值虽然没一路飙升,但是还是上升了20点。
宋执梳才不在乎黑化值,但是在甄晚晚惊慌失措地给她打电话说荀舛不见了的时候,才真正心慌起来。
别人不明白,宋执梳还能不明白吗?作为这个世界的缔造者,荀舛想要抹杀自己的行迹简单得很:换而言之,只要他想,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找得到他——包括宋执梳。
认识到这一点的宋执梳无疑是挫败的。
七夕节的情人如迢迢银河般川流不息,交错、纵横,挽臂又或接吻,在或艳丽或柔软的灯光的浸泡与下沉之中,冰冷机械的城市就连穿越人海都显得如穿梭轮回之境。
这已经是宋执梳第五次差点被车撞到了。
七夕节本就热闹,晚上这里又有集市和长街,她已经找了荀舛两个小时了,免不了脑子混沌,这具身体弱不禁风的,现在已经透支了。
冲着车上不满的小情侣道了个歉,宋执梳靠着墙,狠狠抬眸,逼着眼泪回溯。
她颤抖着手,再次按下了号码,可眸子都被灰白冷落,等待着中夜的风凋零。
她好像,是这芸芸众生里,唯一一个被抛弃的爱人。
“咚”
“喂,”
少年的嗓音被七夕繁华的风吹得萧瑟沉寂,荀舛的声音穿透欢声笑语,直直而莽撞地跳入宋执梳的耳朵
“阿梳。”
悬着的颗泪珠在天边,映成了花白的月亮。
宋执梳一把抹开泪,转过身去,孤薄的身躯恍若要与这格格不入的囚色黑夜相融进骨血,她把自己同这世界隔离开来,唯独把破碎与枯败留给自己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