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跟着荀舛拐来拐去,拐的有点发懵,只能追随着少年背光的随影。
他们两个最后到的是一个看起来十分不错的小学,最起码设施很完善,连保安也是一个健谈的风雅老人。
或许是荀舛从来不屑于隐藏自己的身份,又或许是实在是这个身份在这件事情上对他们有很大的便利,所以他的到来,让整个学校都严阵以待。
宋执梳看着面前浩大的师生,一时间有些梗塞。
荀舛也觉得头疼脑热的,怎么现在这社会上的人都一个赛一个的没脑子?
“你,”荀舛终于在泱泱人海里面找到了和他联系的笑得一脸褶子的校长,阴沉道:“快点让他们都给我散了,要不然爷让挖掘机把你家给翻了。”
校长原本以为会受夸奖想着被包一份红包呢,谁知道荀舛非但不领情,还神色赫人地威胁他。
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集中在了校长身上,他尴尬地冲着荀舛弯了弯腰,表示自己没有揣摩对他的心思的愧疚,转头就冷下了脸大声呵斥:“你们都看什么?!快都回去学习!一天天的一点积极进取的积极性都没有!”
被拉着排练了一整个下午加早上的欢迎仪式的师生:我真是日了狗了。
几乎瞬间,该走的走,该散的散,诺大的校园空荡,残卷一片孤舟。
“哈哈哈哈哈哈………两位是来给儿子找学校上的?”校长不得不硬着头皮把气氛给拉回来,笑哈哈地想要过来拉川洵,却被宋执梳以轻轻后退一步给避开了,他更是尴尬,却还是想要在这暖阳高悬的夏说几个冷笑话:“两位看起来可真是郎才女貌,好不般配哈………”
说起来,总觉得荀舛旁边的女生有些眼熟,但是又想不起来,他也没怎么关心过荀家的状况,只是对其的耸立而惊叹,谁成想竟然有一天能够让自己的学校迎来荀舛的———
应该是儿子吧?
他不太确定地瞧了瞧川洵,却被他阴冷的眼神给吓的毛骨悚然。
果不其然,应该是了,这谁都欠他一个老婆的脸色还有这张脸,和荀舛一模一样。
那么问题就来了——
他这话不过是带上了两个四字词语,怎么也挑不出来得罪人的刺吧?为什么感觉这气氛越发的冷涩?
这校长倒是自顾自地思考起来,让宋执梳却是愈加梗塞难安了。
记得上次听见这么不长眼的话的时候,还是把川洵领养回来的那一天。那时候的荀舛异常的阴鸷骇人,出口狂言,把现在正在监狱里面踩缝纫机的老树皮吓了个半死——是的,在她还在混吃等死的时候,人家甄晚晚已经挑起大梁把老树皮连着幕后的一连串锁链一丝不挂地拉了出来,并且十分励志地战胜了资本,通通给送到监狱里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