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回去给你那个傻x……普通的老爸过生日了?”宋执梳一把捞起他,少年衣裳微乱,不算重。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宋大小姐很快地收回了那两个糙字,随意地帮他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鹤缄意识到这个时候不能反抗,潜意识里也不抗拒这样的接触,听了宋执梳的疑问只是摇了摇头。
宋执梳不清楚细节,他可算是清楚。
每年鹤国征的生日从来没给他留过座位,筷子也没有备过一双。他母亲在世时,鹤国征觉得厌闷,就连生日也没过过。在娶了苏青之后,他们父子的关系非但没有缓和,反而越发的紧张,一点就炸。
苏青可怜鹤缄,终究不是她的儿子。
他懂事,知道鹤国讨厌他,也不会想要去坐在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堆里面找罪受。苏青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家庭妇女,分的清楚利弊,曾经几年她也尝试过给鹤缄留个位置,但是每次都无疾而终,反而是变成了鹤国征数落鹤缄的“大会”,弄了个四个人的煎熬。
自那之后,苏青就没再为鹤缄准备座位了。
鹤缄记得清楚,苏青为他准备了三年的座位。虽然每次都被鹤国征骂的狗血淋头,弄了个不欢而散,他还是努力想要去为苏青做点什么。
少年干净而澄澈,脑袋里总不会有那么多弯弯绕绕。
可是当他第四次勇敢地踏进客厅,三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他。
鹤缄当时如坠冰窟。
他永远记得清如临深渊的痛感
滚烫冒着热气的火锅上着烟,不大不小的桌子上赫然只有三套碗筷。
那时的鹤缄仅有的眸光碎裂,竟然是不由分说地拔了火锅的插头拿着凳子砸了过去。
他有分寸,谁也没伤到,鹤国征的生日算是泡汤了。那天晚上鹤国征骂骂咧咧的,说出来的话难听的要命,最后差点闹到警察那里去,要不是苏青拦着,他估计会把鹤缄拉出来剁了。
苏青说是有那么几分悲悯,却让宋执梳觉着反感。
做不到的事情偏要做,失败了也不给鹤缄一个交代,哪怕她告知一下鹤缄,最后的结果总不应该比这还要糟糕。
今天,就算是李娇娇硬拉着他回去,鹤缄也绝对不会去吃饭,只会上楼,像平时一样混进自己的小天地。
不过今天他可能要以失败告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