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只想着都能平安顺遂,然后便是这净慈寺那一年修缮的比一年好,江蕴想着把医馆和铺子都能经营好,把自己的医术再往上提一提,与苏明樟平日也少拌些嘴。
当然这最后一条不太能做得到。
江晟是最忙最累的人,身为男儿,一心只想着光复江家,但也紧紧记着江蕴的忠告,绝对一步一个脚印的往上走。
他才是真正任重而道远的那个人。
三人在这净慈寺都用了一份素面,日暮西垂时,便要散开。
江蕴缓缓走下山去,心中有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过去,大家同住一个府邸里,却从未感觉是有多亲近的一家人,甚至都不明白,家人二字意味着什么。
但现在,明明各自不在一起,要一起见上一面也不是随时都可以,可反倒是这样的时候,却觉得仅仅相连。
江蕴想不通其中缘故,只觉得人人都在长大。
到了山脚,正要上马车时,耳侧传来一处马蹄声,江蕴抬眼看去,见苏明樟架马而来,身后卷起一片尘土。
他在前,昏黄落日下,还是那样夺目耀眼,惹人注目。
江晟很快看明了苏明樟的来意,道:“长姐跟苏相一道走,我就乘马车,先行一步了。”
苏明樟觉得江晟还算是很有眼力见,以后估计是个当官的好料子。
江蕴被尘土呛的咳嗽了两声,然后被苏明樟捞起。
苏明樟:“我来接你,可开心?”
江蕴:“坐马车多安稳,你骑马来,可呛死我了。”
“这么说来是不开心?那你为何笑了?”
苏明樟习惯性地逗她,还低头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然后将她搂紧,驾马飞奔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