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风无言反驳,因为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是,属下明白。”
但碍于程风近来受罚受的有些多,他道:“你去揪出那个下手过重的人,看着罚吧。”
捉活口的时候,下手轻重至关重要,很有可能就决定了一件事情结局,在这里出了差错,受罚是应该的。
接下来江蕴没再多说什么,把他流血的外伤做了简单的处理之后,又让人煮了一碗一碗舒缓内伤的汤药,给他灌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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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完这些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虽说夜里还算凉爽,但此刻也已经满头大汗。
她又给那人把了把脉,道:“暂时稳定了些。”
苏明樟走近过去,发现他的呼吸确实稍稍有力气了一些。
原先他只觉得江蕴模样生的好,脾气性子也得他喜爱,但现在,他竟然从心底里生出一次敬佩。
她一边收拾着药箱,一边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苏明樟凝视了许久。
她学医没有多久,但今日所做的一切,是她一人完成的。
而且还颇有成效。
到底是顾知延太神,还是江蕴太有天赋?
又或者二者皆有。
但江蕴觉得,最重要的还是实践,若她从头到尾只有纸上谈兵,此时也竟然处理不了这样的伤患。
但她所学的毕竟还是有限,外伤内伤处理了,但骨折脱臼的手法她还没学。
她看着程风道:“程大人,你们习武之人,应该知道对骨折脱臼的医治手法吧?不如你来?”
脱臼程风还真的会治,但是他并不打算上手。
他走到那人面前,道:“你这全身上下的伤,我们都能治,我想让你活,你就能活,你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你。”
江蕴把药箱放好之后,把那个小椅子坐到苏明樟身边也想看他审问。
只是这次的审问并不是很惊心动魄,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折磨和博弈,而且主要是程风在忙活。
江蕴听了一会儿后觉得有些无趣,再加上方才的高度紧张,此时有些困倦了,于是他不知不觉间就抱着苏明樟的胳膊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