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再闹后,事情也就慢慢平息下来,但下人们玩闹的兴致也早已消散殆尽,不到一刻钟,所有人都散了个干净,只留青姝一人。
青姝有很多话想问。
她直接在门槛上坐下,理了理裙角,问道:“相爷什么时候给你管事令牌的?”
江蕴也无意隐瞒,如实答了后,青姝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来:“你还真有点儿本事。”
江蕴道:“意外之财,得来全不费工夫。”
青姝摇摇头,“相爷为人缜密得很,这怕不是他一时兴起哄着你用的,估计就是知道自己要出门,提前给你收着,让你在府中有说话的权力。”
江蕴并未这样想过,若真是这样,那就是她太蠢笨了,都没意识到他的用心。
可若青姝推测错了,她岂不是自作多情?
江蕴甩了甩手道:“想那么多做甚,既然拿着了,好好用就是。”
青姝点头赞同,“也是,有些事要看长期,但是我还奇怪,你为何不将那个要对你动手的婢女一起关了?”
她指的是七兰。
江蕴道:“这个要等到明天。”
她还等着明日七兰给她下药时抓现行呢。
青姝听完解释后,道:“看来侧夫人要倒台了。”
江蕴道:“也未必,若是七兰担下所有责任,她最多担个管教不严之责,毕竟我也没有真的丧命,就算丧命,也只是以一个奴婢的身份丧命,她那头太后稍稍维护一下,也不会有太大的问题,若是真要她倒台,还得看柴房里那个。”
说到这个,青姝又想起来,问道:“对了,你有没有觉得那个王志,看着有些眼熟?”
她这么一问,江蕴细细想了一下,“是有些丑的眼熟,或许之前在江家时我见过?又或是什么……”
青姝托腮,回忆道:“侧夫人带来的下人,最先都是在我这里过了一遍的,那时相爷自己的婚事是半点儿不管,全是我在忙活,那些下人的籍契文书我也只是简单过了一眼,并不记得王志此人是何模样,不该眼熟……”
江蕴学着她的动作,也托腮坐在门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