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句,倒是有出处……”
盛姿摊开草纸,递给钟于柏。
钟于柏搓了搓手,接过草纸,仔细看去。
入目之处,这几行文字,有龙飞凤舞之势,又有猛虎凶豹之姿,充满了极独特的美感。
“嗯?你说这是陆景练字的时候写的?”
钟于柏语气明显急促了许多,他目光又转到桌上的中正注解。
发现中正注解所用的楷体,与这四行文字所用的草书,有些笔锋,确实极为相像。
“这少年……竟写了这么一手好字?”
钟于柏眼神灼灼,他仔细看去,只觉得这草纸上的笔墨紧凑有力,笔笔藏锋,线条又显得浑厚古拙,疏忽间又变化无常,令人沉浸其中。
除了些许勾勒处也许是因为力竭而有些飘忽不定之外,这一手草书,造诣之高,令钟于柏都为之敬佩。
“这字写的好吗?”盛姿笑道:“我也觉得这次极富美感,龙飞凤舞却又不越规矩。
不过,我索要这张笔墨,倒并非是为了这字,而是为了那四行文章,钟大家,这《增广贤文》你可曾读过?”
“《增广贤文》?”钟于柏搜肠刮肚,想不起来还有这样一本典籍。
他轻声诵读这四行文章。
三人行必有我师焉。
则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这两行文章所描述的道理,夫子典籍《圣言》中,倒是有类似的文章。
令钟于柏疑惑的,还是前两句。
【道吾好者是吾贼,道吾恶者是吾师。
路逢侠客须呈剑,不是才人莫献诗。】
这两句文章,第一句有自省之意,第二句却笔锋一转,充斥着侠客情怀,洒脱仗义,令人心生向往。
“这世上,还有增广贤文这样的典籍?我苦读儒道经典六十年……为何不曾听说过?”
“而且九湖陆家那是武道勋贵世家,陆府中怎会有我未曾读过的儒道典籍?”
钟于柏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压下这草纸,仔细问盛姿:“姿小姐……这陆景真的只是一个不得宠的庶子?”
“钟大家难道不知吗?”盛姿眼里还带着疑惑:“这陆景便是这几月闹的沸沸扬扬的南国公府剑道天骄南禾雨之赘婿。”
哧!
一道寒芒乍现,一柄飞剑突然飞上虚空,犹如银光乍泄九重天,惊落周遭青竹七十支!
“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