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看看她那看似漫不经心却暗藏杀意的表情,怎么会是随口一提呢?肯定是在强调啦!”
“我也觉得!我这会还寒毛卓竖呢!”
“加一,我亦是。这赵婳祎没想到还有两副面孔啊。不过她今日所言都是真的吗?”
“嘁,你若是不怕死,你大可以不相信。反正我怕死,我绝对信她所言的每一句。日后我也会从我的俸禄里拿出一些银子给她,把她当大神供着。嗯,这样也算是弥补了我以前对她言语上和行为上的伤害吧。这样的话,她应该就不会来找我算账了吧!”
“我觉得不会了。”
赵婳祎环视一周,道:“我平日里还是喜欢伪装成善的我的样子,因为这样甚美哉!”
言毕,用手背擦去了那两行血泪。双眸里的红色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很快恢复成了正常的颜色。爪甲缩短,也变为了常人的长度。
“对了爹爹,你先前问我什么问题来着的?好像有些忘了。”赵婳祎懒洋洋地偏过头,目光落在赵怀仁身上。
赵怀仁的大脑眼下被吓得一片空白,只能不停地重复一个字:“我,我,我……”
赵婳祎“啧”了声:“真是没劲!不过爹爹应该记得,我退婚前一日说过一句话。那就是,爹爹,尚书府,不,整个后梁国风雨将至,做好迎接的准备吧。”
一语完时,忽而风起,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落下。
红衣似火,被风吹起,像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好似要烧尽这黑暗土地上的每一株草。哪怕草会再生,也抵挡不住这永久不息的火焰的灼烧!
赵婳祎抬手,接住雨滴,唇角上扬,一个四字之词浮现于脑中。
风雨欲来。
雨,很快将赵婳祎的青丝打湿,让其变得粘稠,竟然就这样粘在了后背与身前。
赵婳祎双眸含笑:“爹爹,‘我是谁’和‘我想干什么’这两个问题你现在知道答案了吗?”
赵怀仁如实回答:“第一个懂了,第二个还有些不太懂。”